我喪氣地說:“他現在已經不跟咱們談了,不見錢就不答應舉行婚禮。”
樂意的聲音聽起來很低落:“怎么可以這樣,怎么可以。許露這不是搗蛋嗎……她為什么要這樣做?”
我氣道:“許露就是個文青,最見不得彩禮,說是封建余孽,完全是神經病嘛!樂意,這事要想解決好得先籌錢。”
“我從哪里去籌那么多錢??”樂意聲音更是苦澀:“小古呢,你看到她了嗎,她怎么說,我對不起她。”
我:“小古今天不在,聽說是和幾個閨蜜出去玩了。”
少女心事充滿陽光,大家這頭為她和樂意的婚事掐得頭破血流,她卻好,出門玩了。
真是個天真純潔,沒有煩惱的小姑娘啊!
我接著說:“樂意,五十萬實在拿不出來,你先湊個十萬二十萬的,好歹也算是一番心意。到時候,你可不能讓許露去做說客了,我幫你聯絡古家。放心,我能說服他們。”
樂意連連感謝:“麻煩你,麻煩你了。”他沉吟片刻,道:“四天后,我會收一筆貨款,有二十五萬。原本是想用來支付原材料的,沒辦法了,先和人家說一聲,欠著。大家合作了這么多年,對方應該也能理解。這筆錢中,五萬塊用來周轉,二十萬先給古家。這婚不能再拖,不然還真對不起人家小古了。”
我精神大振:“好,有二十萬就好說。老哥,相信我,必然會風風光光送你入洞房。”
接下來我每天去醫院換藥吃藥,搞完就溜回家去休息,偷得浮生半日閑,倒也快活。
眼見著病假已到,辦完出院手續該回去上班,樂意那邊的貨款也該到了,
我決定先把古家搞定,這個時候,突然接到父親的電話,說是家中太后病了,現在在醫院躺著輸液,有點重,讓我立刻馬上回家。
一直以來,我家娘親走路都是帶著風的,罵且老爹聲音鏗鏘有力,滿面面都是紅光,說起來比我這種上班族還健康,怎么說病就病,還躺醫院里了?
也對,她畢竟是六十的人了,自然規律不可抗拒,身子就好象是一部老化的機器,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支撐不住。
想到這里,我一顆心揪緊了,急問:“爸爸,媽是得了什么病?”
父親回答說:“心臟出了問題,就在剛才還暈倒了。”
“我……爸爸你不要著急,我馬上開車回家,你不要急,撐住……”說著話,我聲音哽咽了,淚水奪眶而出。
“別哭,別哭,注意安全,你要開車的。”父親馬上叮囑我。
急忙和單位請了假,開車上了高速。
我的老家在E縣,距離省城有一百五十公里,開車也就一個半小時。
今天我的破車倒也爭氣,沒有把我扔在半路上。
到晚上的時候,就到了縣人民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