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鎖一起了,兩人都默契的忍住沒有上洗手間。
可是一夜過去了……
黎酒:“我想上洗手間,你在門口等著,不許偷看!”
時暮斜睨了她一眼,想起剛才渣魚饞他腹肌的樣子,“別搶我臺詞。”
于是早上的洗漱畫面變得有點詭異。
黎酒先進去。
時暮除了一只手伸進去,整個人都緊貼著洗手間門,站在外面面門思過。
黎酒搗鼓了半小時才出來,出來時嘴角紅紅的,明顯洗了很多次。
時暮見此,琉璃色的眸子垂了垂,眸光冷凝下來。
黎酒莫名感覺后頸有一絲涼,還不等她發現他眸底的幽深,時暮已經進了洗手間。
等待是一件漫長又無聊的事。
三分鐘之后,黎酒:“好了沒?”
時暮慢條斯理的回,“沒。”
兩分鐘之后,“要出來了沒有?”
“沒。”
一分鐘之后,“你怎么這么慢!”
時暮:“……”
渣魚,這點耐心都沒有。
難怪,十年過去,早就將她忘得一干二凈。
黎酒迫不及待的想要將手銬解開,早餐都顧不上吃,硬拖著時暮出門去局里。
兩人一同下車后,正好遇上雙眼充血的局長和幾個同事走出來。
局長的視線落在手銬,詫異:“你兩還鎖著呢。”
時暮一本正經,“畢竟是嫌疑人。”
局長視線落在時暮的衣服上。
這么熱的天,時暮還披了一件外套在身上,露出來的白色襯衣也有些褶皺。
顯然,因為跟人鎖了,洗澡換衣都不成。
局長欣慰,時隊長真是敬業啊!
他伸手拍了拍時暮的肩,“辛苦了!”
時暮一下子繃緊了身體,忍著傷口被拍的痛。
局長:“把手銬解了吧,好好的梳洗一下,換下衣服。”
昨天晚上,在時暮和黎酒走了之后,銬回來的那60個人也陸陸續續的醒了過來。
局長當即讓人就將這群人分開提審。
用了一整夜,終于將人全都審完了。
審訊時發現,那伙人甚至都不知道黎酒的存在。
如此,也算是確定黎酒跟他們確實不是一伙人,她的嫌疑也算是解除了。
聞言,時暮面無表情的開口:“為什么?”
局長笑呵呵的將審訊結果說了一下。
然而時暮并不想得到這樣的答案。
他想了想,“黎酒墜海的時候,沈尋正在調試直播設備,留下了一段視頻,黎酒墜海的確切時間、地點與事發地相隔三十海里,她是怎么在兩小時內跨越三十海里的?”
黎酒在一旁小得意,說出來怕嚇到你們這群人類。
她其實是在一小時之內游過三十海里的。
局長砸吧了一下嘴,“那也沒必要一直這么鎖著呀,拆了拆了,這樣多難受啊。”
時暮:我并不覺得難受。
說著,局長已經親自從李原那要來了鑰匙,啪嗒一聲,手銬打開。
局長:“只要讓這小子不離開你視線范圍就成。”
兩小時跨越了三十海里確實是個疑點,昨天沈尋報案以后,前去打撈的人做過排查,那個時間段,沈尋游艇附近一里范圍內,并沒有任何船只出現過。
但是以他辦案多年的經驗來看,黎酒基本是沒什么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