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黎賀都是這間清吧里的常客。
秦允宸帶著人進來，保鏢和助理將人清走后便在門口守著，整間酒吧只剩下他們兩人。
黎賀偏著頭旁觀全程，扯了扯唇角，“不愧是科學院的人，這么有排場。”
秦允宸聳了聳肩，坐到了黎賀旁邊，“我也想一個人出來，可惜做不到，我來找你是有事想請你幫忙。”
黎賀頓時覺得手又疼，剛愈合的地方一陣酥酥麻麻的感覺。
“你不會是又想要咬老子吧。”
拿起黎賀身前那杯沒喝過的雞尾酒，正打算喝一口，聞言動作頓了頓，回眸，笑，“你真聰明。”
黎賀被氣到了。
“說好的今后不再纏著我呢？怎么沒一點信譽？！”
秦允宸將酒杯放下，在黎賀滿眼質疑的眼神下一本正經的道歉，“抱歉，預測失誤，我以為······”
黎賀再也淡定不了了，虎口處的新生肉上傳來酥酥麻麻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你以為什么你以為？！是男人就說話算數。”
秦允宸挑眉，“你不是知道了么？我恰巧不是男人。”
黎賀：“艸！”
他暗暗唾棄自己為什么總是被這家伙的外表給迷惑了去，忽略了內里其實是一個女人的事實。
黎賀拒絕得很果斷，站起身就要離開。
路過秦允宸面前時，手腕被拉住，皮膚上傳來的溫熱觸感讓他微頓。
他居高臨下的睥睨著抓住自己的斯文假男人，視線在落到金邊眼鏡后的那雙微潤眸子時不由發起了愣。
他們第一次見時，她也是微顫著那雙透亮迷茫的眸子，在他愣神的時候強吻了他，并在掙扎中咬破了他的唇。
人魚的分化是需要彼此的鮮血相融的，然后，他就在猝不及防之下分化了。
黎賀收回思緒，“你先告訴我，那天在密室里，那一段錄音是怎么一回事？你從哪里得到的。”
四目相對了良久，秦允宸站起了身，微仰著頭輕笑，“告訴你也不是不可以，不過，還是那個條件，保密。”
黎賀點頭。
“十五年前，我的爺爺偶然間在南極考察時發現了深海底下一種從未被人們知道的偏型發光魚，它體型不大，卻能通聲波影響比它體型大兩倍的魚類神經，讓它們相互之間自相殘殺，自己坐收漁翁之利。”
“你聽到的那個錄音，是爺爺的研究結果。”
黎賀瞇眼，經她這么一說，他想起來那種似曾相似的感覺是怎么來的了。
海洋中魚的種類多到難以計數，人類認識到的魚類只是海洋中很小的一部分，黎賀大概已經知道她說的是什么魚了。
只是一種低等的魚類，若是遇上了體型數噸的大型鯨類，只能淪為塞牙縫的食物。
只是沒想到，那段錄音被錄下后又經過了無數次修改，變成了能要人命的聲波。
黎賀想到了白家十四口人的慘死，心里已經有了猜測。
“你想要做什么？”
秦允宸笑，“當然是，報仇啊。”
黎賀面色沒有什么波動，“怎么報？找誰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