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王慶送走不久之后,尹健一家老小便又登門道謝來了。
這一家子跪在吳良面前不住磕頭,哭的那叫一個稀里嘩啦,感恩戴德的話說個沒完。
好不容易應付過去,吳良終于得了閑,便又燒起火來將那鍋剩下的豬油添上水,再放入用剩下的鹵堿煮了起來。
這是在做簡易香皂。
之后只要不斷添水少煮讓鹵堿與豬油完全反應,再填入一些飽和的鹽水拌勻,冷卻之后便會產生析出一些固體,這些固體晾干成型之后就是肥皂。
至于香皂嗎,只需再其中放入一些“美人”們提前采來的花瓣即可。
雖然香味極其有限,但吳良覺得有個意思就行,一個大老爺們何必那么講究?
接下來的一段日子里。
吳良便過上了標準肥宅的生活,成天門都不怎么出,除了吃飯睡覺,便是鉆進后院一個專門騰出來的房子里鼓搗瓶瓶罐罐,有事做倒也并不覺得寂寞。
如此一個多禮拜后。
第一壇子通過自己的DIY蒸餾設備鼓搗出來的燒酒終于面世。
恰恰這時候,曹稟第二次來訪。
第一次是在吳良“斬殺惡蛟”的次日,當時送來不少日用品和酒肉以賀吳良喬遷之喜,也算是夠意思了。
而這一次嘛……
“有才賢弟,前線傳來捷報,郯縣城內陸續有守軍將領出城投降,陶謙已經快撐不住了,期間青州刺史田楷與劉備率軍前來馳援,亦被我伯父打得潰不成軍,拿下徐州指日可待!”
曹稟滿面紅光的為吳良帶來了一個利好消息。
吳良聽完一愣。
他的到來果然改變了部分歷史,劉備這次被打回去的話,恐怕就再沒有機會像歷史上記載的那樣入主徐州了吧,蜀帝之路必定會艱辛許多。
“嗯?什么味道,竟如此香醇?”
正說著話,曹稟那狗一般的鼻子忽然聞到了吳良那還未封上的燒酒。
“我親手釀的燒酒,嘗嘗?”
吳良笑道。
“嘗嘗,必須嘗嘗!”
曹稟當即面露喜色,搓著手正了正坐姿,回頭卻見吳良將一個小杯擺到了他面前,當即不滿道,“有才賢弟,你未免太過小器了吧,用這種小杯難道是怕我多喝了你的酒不成?”
“安民兄誤會了,我這酒勁兒大,用碗怕你受不住。”
吳良搖頭勸道。
“哈哈哈,你怕是還不知我的酒量,拿碗來,你這小杯我用不慣!”
曹稟放聲大笑,豪氣說道。
“行吧。”
吳良只得給他換了碗,又親自為他倒上。
“嗯……初聞香醇濃厚,再看晶瑩剔透,一看就是難得一見的好酒,想不到有才兄弟竟還有這手藝!”
曹稟毫不吝嗇夸贊之詞,端起酒碗便一飲而盡,“過癮!這酒初入口時雖辛辣無比,但下肚之后卻回味無窮,夠勁道,便是我喝過最好的酒也不及賢弟這酒十分之一,只是剛才喝的太快,沒來得及細品,再來一碗!”
“安民兄,這酒勁真的大,不能喝得太急。”
吳良再次好意勸道。
“拿來吧你,我自己倒!”
曹稟干脆將吳良手中的酒壇搶了過來,又倒了滿滿一碗,一口灌入喉嚨。
喝完還覺得沒有過癮,又倒了第三碗,送到嘴邊忽然又想起了什么,略微停頓下來對吳良說道:“對了,還有件事差點忘了說,前些日子程昱抓了個舌頭,據說是呂布派出來尋墓的探子……我伯父又將此人送給了咱們瓬人軍,今日剛押到陳留……稍候你與我前去審……審問一番……看看是否能……能……能……”
“嘭!”
話未說完,已經滿臉赤紅、舌頭打卷的曹稟便一頭栽在了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