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聽到這話,白菁菁的動作微微停滯了一下,她本就是心思細膩的人,自然聽得出來吳良是在維護于她。
這無賴,誰要你管……
結果曹旎卻是當即豎起眉毛,一臉不悅的道:“你這話什么意思?難道你家的傭仆我連說上幾句都不行?”
“此事不合情理,主要是有失女公子的身份。”
吳良笑呵呵的回敬了一顆軟釘子。
“你!”
曹旎又想說些什么。
就在這時候。
“呼啦啦啦……”
伴隨一陣呼扇翅膀的聲音,兩只鴿子一前一后飛入鴿舍之內。
今天吳良并沒有放飛鴿子,所以這兩只鴿子絕對是飛奴!
傳信的飛奴!
這玩意兒他只交給了夏侯惇、曹稟與程昱,若是有飛奴回來傳信,必定是三者其中之一出了狀況!
吳良神色一緊,連忙進入鴿舍。
此刻白菁菁已經將飛奴腿上的小圓管取了下來,一眼都未多看便遞了過來……這是吳良的改良版,那小圓管乃是細竹所制,將絹帛寫好字卷好放在里面,可以防止遭遇下雨天破壞了字跡。
畢竟,打仗傳令與他之前實驗不同。
必須確保絹帛上的字跡萬無一失,否則便是花了一個字,傳遞的信息也會差之毫厘謬以千里。
將小圓管中的絹帛取出,吳良立刻打開查看。
只見兩小塊絹帛上面都只寫了八個小字:“遇張遼,困谷城,速援。”
張遼!?
吳良又是一愣。
這可是最為后世津津樂道的三國猛將之一啊。
此人只率800將士就敢沖擊東吳十萬大軍,還一直殺到主帥旗下,險些生擒孫權,自此留下了“張遼止啼”的歷史典故!
絕對大意不得!
谷城位于鄄城東北面,如今夏侯惇正在濮陽據守呂布,那么這飛奴便應該是曹稟與程昱放出來的。
看來這兩個家伙在兗州北部平亂的時候,呂布所部也并沒有閑著,已經派張遼來到敵后籠絡兗州叛軍,準備以此成合圍之勢給濮陽、鄄城的夏侯惇、荀彧增加一些壓力。
……
與此同時,谷城城外。
“太守,是否下令攻城?”
一名將領站在張遼身邊,側身問道。
張遼雖然“以兵屬呂布”,但他是以北地太守的名義,在呂布軍中仍保持相對的獨立地位,兩人并非上下級的關系,而是合作人。
“不必。”
張遼凝神望著元城城墻,沉吟著說道:“先派人前去叫陣,問清城內之人是誰,再看他們敢不敢出來應戰,稍后我自有評判。”
張遼打仗經驗極其豐富,最為人津津樂道的便是他那“觀陣料敵”的本事。
這本事可了不得,每每開戰之前張遼只需來到陣前多看幾眼,便可通過敵軍的反應與布陣情況洞悉敵軍的意圖,令人膽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