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良雖然做飯的次數很少,尤其是在家里的時候,有“美人”服侍著他幾乎就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
但還是有那么幾次白菁菁有幸品嘗過了吳良的手藝。
味道確實要比白菁菁之前吃的的食物鮮美,最主要吳良舍得放料,這個時代能找到的蔥、姜、花椒、茱萸、蒜、肉桂、香茅草等等調料從不吝嗇,甚至就算這次南下,他還帶了那么一小包調料粉以備不時之需。
而最令白菁菁懷念的,還是吳良特制的“烤乳鴿”。
一邊用果木木炭炙烤,一邊在鴿子的表皮上刷上飴糖,烤出來外焦里嫩,吃起來叫人回味無窮,忍不住吸吮手指。
再加上如今南下已有近兩個月,一路上多以餅做干糧,粟米熬粥,只有偶爾到了城內修整的時候才能吃上一口像樣的食物,白菁菁的嘴里也是快要淡出鳥來了。
現在忽然聽到吳良又說出一樣從未聽過的烹飪手法。
白菁菁瞬間就為那些水鳥流下了不爭氣的眼淚。
“叫花水鳥。反正你也沒得吃,問這么多做什么?”
吳良瞥了她一眼,故意說道,“典韋,你去拿口鍋來,咱們準備捕鳥。”
所為“叫花水鳥”是吳良自己發明的詞匯,原形參考“叫花雞”。
其實這種烹飪手法早在周代便已經有了,“八珍”之一的“炮豚”便是如此,用粘土把乳豬包裹起,加以燒烤即可成菜。
不過漢朝已經不再流行這種“上不得臺面”的吃法,因此哪怕是民間也極少見,而且這時候也還沒有“叫花”這種詞匯。
再至于捕鳥,這就簡單多了。
一口鍋、一根小木棍、一根麻繩再加一把糧食即可,這可難不倒吳良,只是需要略微耗些時間而已。
不過這也用不著吳良操心,瓬人軍那么多兵士,隨便叫兩個人過來便可勝任。
“等一下。”
白菁菁神色一緊連忙攔住典韋,下一刻臉上已經漏出燦爛的笑容,走上前來輕輕晃動吳良的衣袖,嬌滴滴的說道,“哎呀家主,我只是與你說笑罷了,捉幾只水鳥而已,我又怎么會忤逆家主的意思呢,這點小事還是交給我來辦吧。”
“……”
天地良心,吳良還是第一次見到白菁菁這副作態。
以至于他甚至懷疑,下回他要是搞出點什么更好的吃食,借此誘惑這個姑娘,便能夠輕松上壘。
Emmm……現在條件不太好,等回去之后一定得試試!
正說著話的時候。
“咕咚——嘩啦!”
湖中忽然傳來一個十分古怪的水花翻動的聲音。
正在湖面上悠閑游弋的野鴨立刻受到驚擾,撲棱棱呼扇著翅膀向遠處飛去。
!?
隨行幾人都連忙向湖中望去,還道是湖中大魚翻騰了一下。
但真正嚇了一大跳的卻只有吳良與楊萬里,為了防止引起不必要的恐慌,“兇湖吸魂”的傳聞吳良并沒有選擇公開。
這一看才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