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須拍馬到這種水平,也是世間少見的了,反正白菁菁此前從未見過這么雞賊的人。
吳良只是淡然一笑,接著又很是跳躍的說道:“然后,我要向曹老板申請調回陳留,與曹老板以及曹老板的家眷走的太近也不是什么好事,所以能保持距離還是保持距離吧,再說,我在陳留的那套宅子那么大,住起來更舒服。”
“有多大?”
白菁菁下意識的問道。
“起碼比現在在鄄城的宅子大了三倍,而且我還親手在宅子里種下了一些花草,現在應該已經凍死了,不過等過完了三朝,應該還會重新發芽。”
吳良嘿嘿笑道,“說起來三朝來,菁菁姑娘,你離家已經有些時日,如今是否想家?”
“雖然會想,但作為隨珠人,隨侯珠比家更重要。”
白菁菁的眸子略微黯淡了一下,但很快就又振作起來,有些自我安慰的道。
“說的也是,其實除了隨侯珠,我身上還有兩顆珠子,菁菁姑娘若是將這兩顆珠子也一起守護起來,亦可緩解一些思家之情。”
吳良騷騷一笑,笑得像一只大尾巴狼。
“無賴!”
沒想到這次白菁菁竟聽懂了,當即俏臉微紅啐了一口,將目光扭向別處不再理他。
就在這個時候。
“敵襲!敵襲!”
“有歹人攔路!”
“準備戰斗!”
原本默默趕路的瓬人軍忽然亂了起來,馬車外隨之傳來紛亂的馬蹄聲,還有許多人吆喝的聲音,輕松愜意的氣氛瞬間蕩然無存。
緊接著楊萬里已經奔了過來,站在馬車外大聲報告:“家主,不好啦!一伙馬賊將我們攔了下來,恐怕來者不善!”
“有多少人?”
吳良已經出了馬車,一邊放眼張望一邊問道。
“目測大概有三百余人,暫未搞清是誰的部曲,我這就去與他們領頭的搭話!”
楊萬里又連忙拱手說道。
“不必了,還是我親自去吧。”
吳良站在馬車上已經觀察的差不多了。
攔下他們的這伙人并未亮旗,不過看他們那十分凌亂的穿著與裝備,以及布陣情況,應該也不是什么正規軍隊,反倒像是一群臨時聚集起來的烏合之眾。
不過人數確實超過了三百。
俗話說雙拳難敵四手,真要打起來的話,只有一百來人的瓬人軍未必能夠討得便宜,而且如今瓬人軍攜帶物資不少,跑也是肯定跑不掉的。
如此來到陣前,吳良笑呵呵的拱手對騎在馬上的領頭人施了一禮,笑呵呵的道:“這位將軍,我等北上投奔親戚路過寶地,不慎擾了將軍清凈,這里給將軍賠不是了,可否請將軍通融一下,放我們過去?”
馬上這個領頭人雖身子比較魁梧,卻生了一對極不協調的三角眼。
見吳良上來搭話,此人當即亮了亮手中大刀,瞄著瓬人軍守護起來的十幾輛馬車,若有所指的說道:“我肯放你們過去,但我這群兄弟卻未必肯!”
“好說好說,我倒愿與將軍結個善緣,只是不知將軍尊姓大名。”
吳良繼續笑呵呵的套話。
“少廢話!蒼天已死,黃天當立!”
那領頭人當即瞪起一對三角眼,指了指自己頭上的頭巾喝道,“你若想全身而退,便留下那些馬車與馬匹,速速帶人離去,本渠帥不為難你便是,或許待日后天下大吉時,本渠帥還可為你記下一功,如若不然……哼!”
我去?
竟是黃巾軍余黨?
吳良頓時一愣,要不是這個領頭人把話說的足夠明白,他還真沒看出那塊已經臟的不成樣子的頭巾竟是黃色。
如此想著,吳良下意識的回頭看了剛從馬車上露出頭來的于吉一眼。
老先生,這些可都是你的徒子徒孫啊。
不出來見上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