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韋才不管他這些,當即走到門前用力拍門大喊。
片刻之后。
府衙大門終于錯開了一條縫,自里面伸出一個亂蓬蓬的腦袋來,用睡眼惺忪的眼睛向外張望。
這一望,猛的看到吳良與瓬人軍總共百十來號人馬聚集在府衙門外,此人的眼睛瞬間睜大了不少,一驚之下竟又下意識的打算關上門。
“滾開!”
典韋哪里會給他機會,當即一腳將大門踹開,連帶著將門后那人也踹的摔了個大屁股蹲,一邊走上前去揪著領口將其拎起,一邊大聲怒斥,“雍丘令前來就職,你這不長眼的不出去迎接邊還罷了,竟還敢關門,頭上有幾個腦袋夠砍!”
“縣令恕罪,壯士恕罪!”
那人這次才終于聽清了吳良的身份,連忙蹬著懸空的腿誠惶誠恐的告饒道,“小人方才見門外一下子來了這么多人,還道是哪家的兵馬又打來了,一時驚慌才試圖關門,若是知道門外便是新來的縣令,小人便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胡來啊。”
“典韋兄弟,放他下來吧。”
吳良直接邁著大步走入堂內,來到主位坐下來后,才對典韋點頭示意道。
“是。”
典韋這才將其丟在了地上。
“拜見縣令,小人不知縣令今日到來,請縣令恕罪。”
那人這下摔的應該也是不輕,疼的呲了下牙,卻還能忍住連忙對吳良施禮。
“無妨。”
吳良面無表情的道,“你喚作什么名字,在府衙內又是何職務?”
“回縣令的話,小人喚作萬武,乃是府衙內的治獄吏。”
那人又連忙陪著笑答道。
所謂治獄吏,其實就是獄卒,說是府衙內地位最低的人也不為過,甚至都吃不上朝廷的俸祿,也就府衙自己花錢養著。
“這大白天的,府衙內怎么只有你一個人?”
吳良又問。
若是還有其他的人,剛才鬧得動靜也不算小,沒有理由沒人出來查看到底出了什么狀況。
“聽聞縣令即將前來就職,小人便是收到指派,特意留在府衙內恭候縣令的,否則恐怕連一個人都見不著。”
萬武陪笑起來,接著又指著吳良座位下面的一個小木頭箱子道,“那是縣丞、縣尉、功曹、令史、獄掾、廄騶、倉吏共同提前為縣令準備的禮物,也代表了朱家的一點小意思,他們說就不在此處恭候大駕了,請縣令笑納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