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吳良的反應也是足夠快,不待于吉說完便摟住了王慶的肩膀,笑呵呵的說道:“余年兄不必在意,令尊仙逝我還不曾上門拜會悼念,這法事的費用便由我來承擔,也算是為令尊獻上了一份心意。”
“這如何使得?萬萬使不得!”
王慶倒也不是個愛占便宜的人,連連搖頭又對于吉拱手說道,“老先生,需要花費多少你盡管說,我王家眼下雖并不富裕,但總歸還是有些家底的。”
“百斤黃金應該夠了。”
于吉還不明白吳良的想法,當即按照朱魯的標準獅子大開口道。
“……”
王慶頓時沒了聲音。
吳良則是頗為無奈的看著王慶:余年兄啊余年兄,你說我都這么給你臺階下了,你非要在我這逞什么強啊?
這回下不來臺了吧?
“余年兄,死者為大,先辦令尊的事要緊,花費之類的問題日后再說不遲。”
吳良到底還是又給王慶找了一個臺階,回頭又對于吉說道,“老先生,此事便由你來籌辦吧,需要準備什么東西直接來找我,王公子家中剛遭了此劫,此刻正有許多事務亟待解決,恐怕暫時恐怕脫不開身。”
“既然如此,老夫自當從命。”
于吉心中有些意外,不知道吳良到底什么意思,卻也沒有多說什么。
“那……就多謝有才賢弟了,今日之恩我銘記于心!”
王慶剛此刻臉色發白,卻也是英雄氣短,只得無奈的苦笑了一聲,拱手沖吳良躬身謝道。
……
王慶父親的火葬儀式僅用了兩天。
無論是墳墓被盜,還是火葬儀式,王慶都沒有對外聲張,在只有家里人的情況下就悄無聲息的辦完了。
畢竟這兩件事中的任何一件宣揚出去都不好聽,容易惹人非議。
而花吳良的錢操辦此事,于吉自然也是很有分寸,盡可能做到了一切從簡,全部花費也沒超過吳良家的那頓年夜飯。
結果辦完火葬儀式的第二天,王慶便又來了吳府。
這次他倒不急,得知吳良正在房內給家中的婢子百里香“授課”,也不叫人前去通報,而是很識趣的去到客堂耐心等待。
所以這次,典韋也沒綁他,還叫人給他倒了茶水。
又是臨近晌午的時候,吳良才從房內出來。
這兩天他又教了百里香自由落體定律與牛頓三大定律,百里香是個極為勤奮也極有天賦的姑娘,就算這些理論十分超前,她也漸漸入了門,總能在這些定理的基礎上,忽然冒出幾句令吳良驚喜的推論來。
吳良看到百里香的成長與進步速度,自是甚感欣慰……
然后便有人來報,說是王慶正在客堂等候,吳良這才伸著懶腰去了客堂。
“有才賢弟。”
見到吳良,王慶立刻起身行禮。
“余年兄,今日前來找我所為何事啊?”
吳良笑呵呵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