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于吉說得有道理,請公子三思。”
甚至就連一向不多廢話的典韋也抱拳勸說道。
他的職責是保護吳良,而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看不見摸不著的危險,卻是他的力氣與武力也無能為力的,自然不希望吳良冒險。
“嗯……”
吳良沉吟了一聲。
其實他的心并沒有亂掉,只是略微急躁了一些。
畢竟現在楊萬里對他而言,也是個十分重要并且可靠的同伴,他自然不希望這個家伙出什么意外。
如今徹底沒了辦法,吳良反而比之前冷靜了不少。
如此思索了片刻之后,他又看想了另外兩個安然無恙的兵士,開口問道:“今日清早你們與楊萬里是一同進入古城遺址的么?”
“是。”
兩名兵士走上前來,指著城墻上的一處大缺口說道,“我們就是自那個地方進入古城遺址的,當時楊伯長走在前面,我們三人走在后面,相距不足兩尺。”
“那么,進入古城之后,你們也一直在一起?”
吳良點了點頭,又問。
“剛開始的時候是在一起,后來楊伯長嫌如此查探不夠快,便將我們分作兩隊,他帶著這個兄弟去南半邊查探,我們兩個則去北半邊查探。”
兩名兵士又道,“如此大約半個時辰后,四人又在此處匯合,我們兩個并未在北半邊發現什么古怪的地方,楊伯長也并未在南半邊查探到什么,于是大家互相交換了一下情況,便又一道前往千乘縣城內打探消息,一路上也沒發現楊伯長與這位兄弟有什么異樣……”
“南半邊?”
聽到這里,不只是吳良。
典韋、白菁菁、于吉以及這兩個兵士也都產生了一些猜測。
這兩個前往古城遺址北半邊查探的兵士安然無恙,而楊萬里與那個前往南半邊查探的兵士,卻是一齊“中了邪”……答案似乎已經呼之欲出!
只不過問題到底出在哪一方面,依舊是個不容忽視來的謎。
畢竟,楊萬里可不是一般的斥候。
這個家伙在這方面有著極為豐富的經驗,但凡探查的過程中有一丁點異常都很難逃過他的眼睛,一定會分外小心,并且回去之后一定會將最為詳盡的信息報給吳良,甚至還能夠給出自己的推論或是判斷。
但這一次,楊萬里回去之后并未向吳良提及任何異常。
這也就是說,就算是楊萬里自己都并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因為什么、又或是在什么地方“中了邪”……
若是如此,這古城遺址就更加可怕了。
現在確實不能夠貿然進入,否則若是再進去的人都在不知不覺中“中邪”,事情將會變得更加大條了。
如此又思索了片刻。
“再仔細想想,楊萬里與這個兄弟有沒有與你們提過,他們在古城遺址的南半邊與什么東西進行過接觸,又或是做過什么?哪怕最尋常的事情,只要是他與你們說過的,務必事無巨細全部復述給我。”
吳良又刨根問底的道。
“好像……沒了吧?”
一名兵士翻著眼睛想了半天,終于還是搖了搖頭,說道,“自古城遺址中出來之后,楊伯長便一直在告誡我們進入千乘縣城之后應該如何偽裝、如何打探消息,又要注意哪些事宜才能不引起關注,再未說過有關古城遺址的事情。”
“不錯,我又仔仔細細的回憶了一遍,后來楊伯長確實再也沒說過這里的事情,這個與他同行的兄弟也沒有。”
另外一名兵士也是十分肯定的道。
如此一來,線索便徹底斷了,這次“中邪”事件必須從頭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