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說的極是。”
于吉聽了當即瘋狂點頭,“這段時間諸位萬不可輕舉妄動,就算受些委屈也應隱忍下來,了不起等使君大軍殺到時,咱們再與那些人清算不遲。”
“不過我看此女似乎對我們并沒有什么惡意。”
楊萬里則插嘴道,“那‘大賢天師’是什么人,方才咱們在總壇之內已經有所見識,此女提前命白姑娘以面紗遮面,又將白姑娘提前送來這里,怎么看都是在保護白姑娘,免遭那‘大賢天師’垂涎。”
“另外,我看此女與那‘大賢天師’的關系似乎也不是十分融洽,至少那時兩人說話的語氣都極為生分,甚至還有那么點暗自較勁的意味……也不知道是不是我聽錯了,此事還需公子定奪。”
“楊萬里分析的不錯,不過這些都只是我們的感覺,不能以此來評判‘壽曹道’的實際情況。”
吳良點了點頭,接著又蹙眉說道,“只是有一個細節,令我有些搞不清楚此女的真實想法,暫時還無法做出準確的判斷。”
“什么細節?”
眾人疑惑問道。
“此前為了表明誠心,我曾將我們自己也當做了貢獻的一部分。”
吳良說道,“但此女向‘大賢天師’稟報時,卻只提到了馬匹與物資,反倒忽略了我們,也不知是故意而為,還是無心疏忽。”
“公子的意思是……?”
于吉皺眉問道。
“若是無心疏忽,那自然是最好的,我們便可安心等待使君大軍到來。”
吳良接著說道,“但若是故意而為,那恐怕便是已經想好了我們的用途,而且絕對不是普通用途。”
“此事公子倒不必憂心,此女今日才將我們帶回來,短期之內斷然不會輕易信任我們,更不可能對我們委以重任,如此拖上一些時日,使君大軍也就到了。”
眾人說道。
“但愿如此吧……”
吳良頷首。
但他心里還是略微有些擔心,只是不想繼續說下去令眾人都憂慮起來而已。
因為與聞人昭的那些護衛以及城內的“壽曹道”信徒相比,瓬人軍有一個那些人無法代替的特點。
那就是……瓬人軍很干凈。
“干凈”的意思是,他們作為外來人口,與聞人家和壽曹道都沒有進行過接觸,沒有任何的關聯。
而聞人昭若是真想瞞著整個千乘縣的人私底下籌劃一些事情,這個特點就變得尤為關鍵了。
這可能才是聞人昭將他們“囚禁”起來的主要原因。
倘若聞人昭要辦的事情很緊,還是有可能鋌而走險啟用他們的……
而如今吳良等人處于寄人籬下的狀態,一旦聞人昭提出什么要求,他都很難推辭。
不過吳良也是個隨機應變的人。
一旦發生了這種事情,他便會根據聞人昭提出的要求來分析局勢,一切以維護瓬人軍眾人安危為前提,該做二五仔的時候就毫不猶豫的做二五仔,到時要怪就只能怪聞人昭缺少社會的毒打。
當然。
這種事情也有很大概率不會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