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說那時發生在后殿的事,你不是聾子,應該聽到了里面正在發生的事情……我可以告訴你,后殿的女子只有十一歲,乃是被父母強行送來此處祈求天師降福,而天師的降福方式你應該能夠想象……對于此事你又有何看法?”
聞人昭顯然已經對吳良的裝傻充愣失去了耐心,有些不耐的問道。
“恕屬下無知,天師乃是下凡的神仙,屬下只是**凡胎,實在無法想象天師的降福方式,還請仙子不吝賜教。”
吳良又是一臉疑惑的道。
“你!”
聞人昭頓時氣急,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含混的說道,“你說一男一女脫光了衣裳能做些什么,還敢在我面前裝傻充愣!”
“這……難道這降福儀式……”
吳良露出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驚聲嘆道,“……還需沐浴更衣之后才可進行?果然不是尋常的儀式,若有機會請仙子帶上屬下見識一番,也教屬下開開眼界。”
“唰——當啷!”
話未說完,一只銅杯已經不由分說的丟了過來,狠狠砸在吳良身后的墻壁上。
此刻聞人昭俏臉之上已盡是惱怒之色,貝齒都險些咬碎。
不過也可以看得出來,聞人昭在丟出銅杯的時候到底還是收了些手,否則如此近的距離,不管聞人昭手上有沒有功夫,以吳良的身手肯定都是沒辦法躲開的。
聽到聲音。
客堂之外立刻傳來了敲門聲。
之前那名不愿離去的護衛在門外問道:“女公子,方才發生了何事,可是那人對你無禮?”
“走開!我若有事自會叫你!”
聞人昭沒好氣的喝了一聲。
“是。”
那名護衛也不敢再多嘴,默默的退到了一邊。
而此時此刻,聞人昭則依舊一臉怒意的瞪著吳良,如此胸脯劇烈起伏了半天,才終于將胸中怒氣控制了下來。
對表面上“誠惶誠恐”,實則“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吳良說道:“你今年多大年紀?”
“回仙子的話,屬下今年二十有一。”
吳良難得老實了一次。
“可曾婚娶?”
聞人昭又問。
“仙子說笑了,屬下年幼時父母便已雙雙西去,還未成年便又被抓了壯丁,后來一直在軍營中混吃等死,如何婚娶?不只是屬下,與屬下同行的那位老者,他活了那么大年紀也不曾婚娶,屬下又算得了什么。”
吳良苦笑道。
“這就難怪了……”
聽了這話,聞人昭俏臉之上又浮現出一抹同情之色,甚至有那么點內疚的望著吳良,似乎在后悔剛才不應該對吳良發怒。
于是,她便不再去提剛才的問題,轉而又道:“婚娶乃是人生大事,今后你若衷心為我辦事,我便親自為你尋一個賢惠持家的女子,如何?”
“那敢情好,多謝仙子垂愛。”
吳良自是喜滋滋的謝恩。
“莫要忙著謝我,今夜我來找你,便是有件事要你來辦,你若做的干凈漂亮,我才能看到你的衷心,今后才會重用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