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頭的衛士并不吃他這一套,隨即拿起一根火把對著吳良這邊照了照,而后一臉嚴肅又有警惕的問道,“你究竟是什么人,我為何不曾見過你們?”
“大哥不曾見過我們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實不相瞞,今日我們才隨右護法來到城中,臨近晌午的時候還隨右護法進入總壇見過天師,如今正在她手下辦事。”
吳良笑呵呵的說道。
“你們是北海來的那伙逃兵?”
領頭的衛士果然已經聽過了此事,終于放松了一些警惕,去又有些不屑的問道。
“正是,給大哥見禮了。”
吳良拱手笑道。
“見禮就不必了,天師曾下過禁令,任何人過了亥時都不得隨意外出走動,你們雖是初來乍到,卻也應該遵守天師立下的規矩,否則可不只會為自己招來懲罰,就連右護法恐怕也要因為你們受天師責備!”
領頭的衛士又厲聲喝道,“不過念你們是初犯,看在右護法的面子上,這次我便不追究了,你們若是知趣便速速返回住處,不得再四處閑逛!”
“大哥有所不知,我們深夜出來并非閑逛,而是有公務在身。”
吳良依舊是一臉的笑意,湊近了一些摸出一小塊碎黃金塞入領頭的衛士手中,而后壓低了聲音說道,“這是小弟的一番心意,請大哥務必笑納,不敢隱瞞大哥,小弟這次深夜外出其實是奉右護法之命鏟除異端,怎奈初來乍到不識城內道路,深更半夜又摸不清方向,走著走著竟走到總壇來了,不知大哥對城內道路是否熟識,懇請為小弟指點一番,若是小弟辦成了事得到右護法賞識,定然再為大哥獻上謝禮?”
“哦?”
領頭的衛士應該還是第一次收受賄賂,黃金入手先是愣了一下,而后又是緊張又是驚喜的掂了掂手中那塊二兩來重的碎黃金,甚至還放在嘴里輕輕咬了一口,然后才迅速將其塞入懷中,壓低了聲音鬼鬼祟祟的對吳良笑道,“兄弟真是太客氣了,不就問個路么,小事一樁,你盡管問便是。”
“那就多謝大哥了……”
吳良果斷將聞人昭給的地址復述了一遍。
“這不巧了么這不是,兄弟我就住在那一帶,我派個人帶你們去……且慢!”
聽完了地址,領頭的衛士拍著胸膛笑道,但話才說了一半,他的臉色卻又變了一變,一臉狐疑的望著吳良,“兄弟你是不是記錯了,據我所知,你說的這個地址似乎是金里長的宅子吧,金里長可是深受天師器重的骨干,壽曹道剛來千乘縣城的時候,金里長盡心盡力助天師傳道,天師還曾當中夸贊過他,他又怎會是異端?”
果然!
聞人昭竟是騙了吳良,她居然哄騙吳良率人去殺一個里長,而且是深受大賢天師器重的教內骨干。
此女果真沒安什么好心!
“不可能吧?這地址我反復確認了好幾遍,絕對不可能記錯!”
吳良也是一臉“驚疑”的道。
“那就是一定右護法搞錯了,方才我還說城內的異端已經清繳的差不多了,右護法怎會又要派人清繳……一定是搞錯了,一定是,金里長絕不可能是異端,兄弟,此事沒有搞清楚之前你可千萬不能去做,否則只怕要萬劫不復!”
領頭的衛士十分肯定的道。
“這……”
吳良卻又一臉為難的道,“可這是右護法親口下的命令,我實在不敢抗命不從,這可如何是好啊?大哥可有解決之法?”
說著話,吳良又將一小塊碎黃金塞入領頭的衛士手中,用求助的表情望著他。
“抗命不從也是死罪……此事恐怕只有天師能為你主持公道,你先在此處稍等,我進去看看,倘若天師還未歇息,我便將此事稟報天師,看他是否知道此事!”
看在黃金的份上,領頭的衛士沉吟片刻,終于說道。
“小弟的性命便全寄托在大哥身上了,只要大哥能救小弟,小弟日后定有重謝。”
吳良連忙順勢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