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聞人府護衛已經反水,如今其實是在為孫寶辦事?
也就是說,孫寶明天叫瓬人軍打頭陣去抓聞人府的人,其實就是一次小小的考驗,在聞人府護衛已經反水的情況下,瓬人軍根本就沒什么敵人,因此也根本不會有所損傷?
我去,這事鬧的……
吳良忽然替孫寶與黃景不值了起來。
雖然等到曹老板大軍殺到之時,他一樣不會放過孫寶與黃景,但如果不是這兩個家伙非要在今晚給他安排這個任務,試圖考驗他的忠心,他肯定不會這么早冒險發難,就算聞人府上下死絕了,也與他無關。
所以。
何必呢?
何苦呢?
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不好么,為什么都要來考驗我呢?
我就這么像經得起考驗的人么?
就像此前的聞人昭一樣,如果這姑娘不是非要考驗他,他現在肯定還心安理得的待在聞人府內混吃混喝呢……
唉!
罷了罷了,既然事已至此,吳良也沒辦法回頭了。
要怪就怪這些人個個心眼兒都多的像蜂窩煤似的,非要為難他這個心性純良的少年,人與人之間的信任為何總是這么不堪一擊,難道就不能多一絲真誠少一點套路么?
“命人將她押送進來吧。”
見孫寶還在等待自己的意思,吳良點了點頭道。
“好的恩公……給我押進來,我親自發落!”
孫寶連忙照辦。
……
不久之后。
幾乎被捆成粽子的聞人昭便被那名叫做“刁忠”的聞人府護衛押送了進來。
見到孫寶之后,刁忠將聞人昭向前推了一下,自己則躬下身子恭敬的說道:“拜見天師,屬下幸不辱命,于聞人昭率人突襲天師殿之際,將其生擒,請天師發落。”
“孫寶!”
聞人昭此刻頭發凌亂,眼眶通紅,見到孫寶便立刻滿臉悲憤的怒罵起來,“你這挨千刀的賊人,今日落入你手是我大意,你若還算個男人,便立刻命人殺了我,否則只要給我抓住一丁點機會,我便會立刻殺了你!”
與此同時,聞人昭也是注意到了站在孫寶身旁的吳良,而眼中劃過一抹疑色,忍不住問道:“你為何在此?”
她并非第一天認識孫寶。
據她所知,孫寶對左護法黃景向來十分倚重,兩人甚至已經到了形影不離的程度,反正她是極少見到孫寶身邊沒有黃景的時候,更不要說身邊站了一個黃景之外的人。
最何況,還是一個剛入城不久的外來人士。
難道只過了這么兩天的時間,吳良便已經得到了孫寶的充分信任,并且還直接取代了黃景的地位?
聞人昭心中不免有些驚愕。
如果真如她所想的話,這個吳良未免也太可怕了一些,甚至聞人昭都不得不懷疑吳良是不是掌握了什么蠱惑人心的妖術……
“呵呵。”
迎著聞人昭驚疑的目光,吳良笑而不語。
孫寶則很沖刁忠揮了揮手,面色如常的道:“刁忠,你先退下。”
“是。”
刁忠也是不由的多看了吳良一眼,這才轉身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