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良勾起嘴角神秘一笑。
“……”
看到這個笑容,孫寶頓時沒有了疑慮,甚至還不自覺的自苦起來。
他會落得這么一個下場,便是因為吳良那神不知鬼不覺的“秘法”,直到現在他還是沒有明白當初到底發生了什么,他與左護法黃景便仿佛中邪了一般一動也不能動了,根本不是他平時用來忽悠信徒的“仙術”可以比擬。
倘若吳良用這“秘法”對付曹昂。
莫說一個曹昂,便是十個百個,也照樣是引頸待戮的土雞瓦狗。
“既然將軍有此信心,我自然相信將軍!”
想到此節,孫寶的態度已是悄然轉變了過來,陪著笑說道,“我這便教人將馬牽來,預祝將軍旗開得勝。”
“那就預祝將軍旗開得勝了。”
見孫寶已經表了態,其余幾名陰兵將軍就算心有疑慮,此刻也不敢在說些什么,紛紛拱手說道。
“呵呵,你這長槍再借我一用。”
吳良則又看向了一名手持長槍的陰兵將軍。
“……”
眾人再次無語。
他們只聽過有人臨陣磨槍,卻還從未聽說過有人臨陣借槍,堂堂將軍竟連趁手的兵器都沒有,這未免就有些太過兒戲了吧?
但越是如此。
這些人反倒越發期待起即將發生的戰斗來。
倘若吳良騎著一匹用來耕田的老馬,又拿著一把臨時借來的長槍,便將威名在外的曹昂斬于馬下,那此戰必將傳為一段佳話。
也就是真正的歷史上并沒有發生“溫酒斬華雄”的事情,那只不過是《三國演義》中杜撰出來的橋段罷了。
而這時候關羽也還沒有闖出名頭,還在跟著劉備顛沛流離,不久之前前來馳援陶謙還被曹老板打了回去。
否則他們定要將此吳良與關羽放在一起比較一番……
“稍等!”
這時候,聞人昭終于忍不住站了出來,來到吳良面前上下打量一番,終是開口說道,“將軍一襲布衣上陣恐怕不妥,我家中有一套珍藏了幾十年的紫銅鎖子甲,那是我祖父出任太尉時所穿的戰甲,將軍不如先拿去一用,總歸能抵御些皮外傷。”
“聞人家主是在憂心我的安危么?”
吳良有些意外的看著聞人昭。
“……”
孫寶心中又忍不住開始反酸水,牙根都有些癢癢。
“你若勝了,對我比較有利。”
聞人昭目光清冷的道。
“那我就不客氣了,多謝聞人家主。”
吳良也很想看看東漢年間太尉穿過的戰甲到底有什么不同之處,自是欣然接受。
……
不久之后。
由“三無”將軍變成“三有”將軍的吳良已經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中來到了城門之下。
座下是一匹與他一樣高瘦的老馬,手中是一桿生了銹跡的鐵槍,身上是一套在散發著陣陣銅臭氣的紫銅鎖子甲。
這套“紫銅鎖子甲”確實是好東西。
看起來應該也是某種吳良所不知道的合金,金屬表面依舊呈現出不太明顯的紫色,不過年代到底還是有些久遠,有些地方已經出現了氧化的痕跡,以至于上面散發出來的銅臭味十分撲鼻,回頭最好處理一下。
不過質地還是比較輕薄。
倘若除去比較寬大的護肩,再舍棄那個略顯笨重的頭盔,穿在衣服里面隱藏起來問題已經不算太大,只是現在還不確定強度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