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沒什么打算,我想像諸葛縣丞一樣在城外開墾一處田地,與家眷在此過上躬耕隴田的隱居生活,只求不再卷入戰亂顛沛流離。”
吳良說道。
“這也不失為一種生活方式。”
諸葛玄微微頷首,“若是如此,今后我與吳公子便可時常交流,亮兒也多了一個說得上話的伙伴,真是可喜可賀,可惜今日家中沒有準備,改日吳公子再來時提前知會一聲,我必備下美酒為吳公子接風洗塵。”
“那就多謝諸葛縣丞了,哈哈哈。”
吳良聽得出來諸葛玄話中有下逐客令的意思。
雖然心中還有不少疑點又帶調查,但也不急于這一時,于是便又與諸葛玄寒暄了幾句,在諸葛亮依依不舍的相送中選擇了告辭。
望著吳良與典韋策驢而去的背影。
諸葛玄臉上的笑意逐漸消失,回過頭來看向諸葛亮時神色已有些嚴肅,沉聲說道:“亮兒,此人方才與你說些了什么,你一字一句向我復述一遍,不得有所隱瞞!”
……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里。
吳良沒有再去拜訪諸葛亮,只是派出部分兵士在鄧縣周邊進行勘察打探,對外的理由便是尋找一處可以建宅與開墾的無主之地,以供“定居”鄧縣之用。
結果,自然是一無所獲。
如果過了將近半個月,進入南陽郡之后便與吳良分頭行動的楊萬里等人也終于來到鄧縣進行匯合。
“公子,屬下無能!”
在吳良的房間內,楊萬里與麾下的兵士低垂著腦袋,一臉愧疚的向他報告。
“此事不怪你們,探墓嘛,哪有十拿九穩的事?”
吳良先是安撫了他們一句,然后才接著問道,“先將你們的行程,還有沿途探聽到的消息,與我說說,我自有判斷。”
“我們與公子分開之后便按公子的指示分成了兩隊人馬。”
楊萬里連忙正色說道,“一隊人馬沿雉縣、酈國、順陽、冠軍、陰縣、山都沿途勘察打探,另外一隊人馬則沿博望、棘陽、育陽、新野、朝陽沿途勘察打探,期間并未打探到任何與丘穆公或其后人有關的任何消息,山川河流也盡數勘察,并未找到與于老先生描述相近的地勢地貌,請公子治屬下無能之罪!”
“看來此行恐怕需多花費些時間嘍。”
吳良微微頷首,不急不緩的道。
其實對于這個結果,他早就有些心理準備。
畢竟丘穆公的后人遷移來到楚國之后,雖然在楚國當了一些年的官,但改頭換面的可能性很大,甚至早早便連姓氏都已經發生了改變,這些事情自然不是民間的老百姓能夠輕易知道,并且作為傳聞代代相傳的奇聞。
更何況那還是近千年之前的事,就算有些傳聞或許也早已失傳。
至于于吉向楊萬里等人描述的地形風貌,當時吳良也在旁邊,就連他聽得都有些云里霧里,就更不要說這些同樣外行的瓬人軍兵士了。
所以沒有查到消息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不過不打緊。
吳良還有第二套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