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果然。”
諸葛玄苦笑了一聲,接著說道,“那日你走之后,我便向亮兒詢問過你的一言一行,得知你一再詢問《梁甫吟》的作者身份、并問過一個叫做‘木牛流馬’的奇物之后,我便已經開始懷疑你來到鄧縣的目的,之后一直在暗中觀察過你的一舉一動。”
“可惜你隱藏的實在是太好,我觀察多日也不見你有值得懷疑的舉動,甚至極少見你外出,因此漸漸便也對你放松了警惕。”
“想不到最終還是栽在了你手中,不過我有一事沒有想明白。”
“最近自你的來過之后,我已經收斂了許多,甚至已經一連多日不曾有所行動,不動便不會露出任何破綻,所以我始終想不明白,你究竟是如何查出我來的?”
說到這里,諸葛玄臉上的疑惑之色已是相當濃重。
他所做的事情,便是同住一個屋檐下的諸葛亮等人都不曾察覺,實在很難想象吳良又是怎么發現的,而且還是他更加收斂的情況下。
“這是秘密,不足為外人道也。”
吳良當然不會承認自己只是為了方便行動“先下手為強”,故意神秘一笑,道,“現在你可以將《梁甫吟》的作者身份說出來了吧?”
諸葛玄倒也沒有繼續追問,只是接著吳良的問題說道:“那《梁甫吟》只是我多年前尋訪一處齊國古墓時所得,當時覺得喜愛便記了下來,并未找到有關作者身份的信息。”
可惜了……
事到如今,吳良覺得諸葛玄實在沒有必要在這種無關緊要的事情上說謊,也就沒有再問下去,轉而又道:“既然如此,現在你可以交代這里的事情了。”
“吳校尉方才說過,只要我如實交代,閣下便會放過我的這些家眷,可還作數?”
諸葛玄不急不緩的道,“吳校尉應該聽得出來,這些家眷對我的事情一無所知,閣下便是將他們捉到劉將軍面前,也只不過是枉害幾條性命罷了。”
“自然作數。”
吳良笑著點頭道。
“既然如此,便請吳校尉先釋放他們,待他們安然離去之后,我自會將所有的事情和盤托出,絕沒有半點隱瞞。”
諸葛玄正色說道。
“你在質疑我的誠信?與我討價還價?”
吳良的目光瞬間冷了下來,露出一抹不悅之色。
“……”
諸葛玄沒想到吳良會忽然翻臉,頓時不敢多言。
“你若要說便說,若是不耍花招我自會放人,若是不肯說,我其實也無所謂,直接將你們一起捆了送到劉將軍那里領功便是。”
吳良微微蹙眉,摳了摳指甲冷漠說道。
開玩笑不是?
在瓬人軍辦完了這里的事、安然離去之前,諸葛家的人他一定會牢牢控制在手中,一個都不會放走,免得節外生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