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現在鬧僵了,以后就很難再從諸葛亮身上獲悉那些信息了,這對于他來說也是一筆巨大的損失,可能比錯過一座丘穆公墓的損失還要大。
“若是你言而有信,我便不怨你了,今后依舊承認與你的結拜。”
諸葛亮有些傲嬌的道,但卻難以掩飾小臉之上的驚喜,接著又對諸葛玄出言相勸道,“叔父,如今我們也沒別的辦法,不如姑且信他一次。”
“……”
諸葛玄是經過事的人,自然沒有諸葛亮那么天真,不過事已至此,他也確實沒有別的辦法,于是沉吟了片刻,又放低了姿態對吳良拱手拜道,“吳校尉,卑職不敢奢求什么天材地寶,墓中一切皆歸劉將軍與吳校尉所有,只要吳校尉時候能夠放過我的這些家眷,我便已經心滿意足了,拜謝。”
“這是自然。”
吳良也并不多說什么取信于他,只是微微頷首。
“再謝吳校尉!”
諸葛玄再次拱手,終于說道,“我挖出的那條通道就在亮兒此前書寫《梁甫吟》的那片沙地之下,吳校尉只需帶人向下挖開二十寸,便可以看到用來遮掩通道的席子與木板,將其掀開便可通過通道直達墓中。”
諸葛玄所說的那片沙地,正是吳良第一次與諸葛亮見面的地方,距離此處不足百米,旁邊還有一個簡陋的茅草亭子來著。
“叔父,你隱藏的真是好深啊,我常常一人在那片沙地上練習書法,竟從未察覺沙地之下竟另有乾坤!”
一聽這話,諸葛亮當即又有些說不上來是不滿還是佩服的說道。
“呵呵。”
諸葛玄只是搖頭苦笑。
“走。”
吳良則回頭向那個茅草亭子看了一眼,當即帶領眾人向諸葛玄所指的地方走去,一邊走一邊對一名瓬人軍軍官下令道,“騎上我的驢子,回縣城里把楊萬里、白菁菁還有剩下的兵士都叫來,告訴他們準備干活了,家中只留幾人看家便是。”
“是。”
那名軍官應聲跑了出去。
吳良這才又回頭看向諸葛玄,笑呵呵的道:“諸葛縣丞,你繼續與我說那古怪陣法的事。”
“善。”
諸葛玄點了點頭,繼續說道:“其實最開始拆除護墓墻體的時候,卑職倒并未發現墓中有什么古怪之處,更未意識到墓中竟設下了陣法。”
“不過謹慎起見,卑職也并未貿然進入墓穴,只是先將一條已經養熟的黃耳(漢朝將狗稱作‘黃耳’)放入墓中進行試探。”
“怎料幾個時辰后,我再來墓外喚那黃耳,彼時雖還能聽到犬吠之聲,吠聲也很是急切,但無論我如何呼喚,也遲遲不見它出來見我,只是不停的狂吠。”
“如此情形自然引起了我的懷疑,更加不敢貿然入墓,只得留在墓外每隔幾個時辰便喚它一次。”
“那黃耳也是每次都有回應,卻依舊沒有出來,吠聲似乎還越來越遠了。”
“如此一連過了七天之后,日日如此,黃耳的吠聲已是一天比一天虛弱,聽起來也是時遠時近,叫人摸不著頭腦,直到第七日時,吠聲終于再也沒有傳來……”
“我想那黃耳若是被什么東西所害,定然不能活到第七日,極有可能是困在了里面,以致最終饑渴而死。”
“為了證實這個猜測,我又將一條黃耳趕了進去。”
“第二條黃耳依舊是同樣的情形,唯一不同的是它只熬過了六日,便已經沒有了任何動靜。”
“如此情形之下,我自是更加不敢入墓,于是又故意將一塊石頭丟入墓中當做標記,等到次日再來查看時,那石頭則并未發生移動,倒總算叫我略微安心了一些。”
“不久之后我又找來了第三條黃耳,這一次我故意在這條黃耳勃頸上綁上了繩索,將繩索一頭綁在墓外,倘若這條黃耳再被困住,或許我還能使用繩索將其拖拽出來,也有可能解開前面兩條黃耳被困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