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都城也曾有人親眼見過河神。
那河神若是對誰笑了,便是看上了那人,只需將此人獻祭給河神,便可保其家人萬事皆順,大吉大利,乃是天降的福運,萬萬不可忤逆河神的意思……
“楊萬里,你有沒有家人?”
聽過這些傳聞,吳良笑呵呵的看向了楊萬里。
他對“河神娶親”一類的事情向來不感冒,就像此前初到陳留城時,尹健的孩子遭遇的“打生樁”事件一般,這種事情根本就是一些有心之人斂財害人的手段,若真是叫他巧遇上了,少不了便會出手懲戒一番。
但楊萬里卻是已經當了真,連忙說道:“回公子的話,那河神雖對我笑了,但我乃是孤家寡人一個,便是將我獻祭給了河神,恐怕也無人可以享受這天降的福運,所以它看上了我,我卻還不想喂了它,倘若它真想吃我,我少不得還要與它殊死一搏!”
“哈哈哈哈……”
眾人聞言都是笑了起來,氣氛總算略微輕松了一些。
不過吳良卻看得出來,楊萬里其實還是那么點不安,畢竟這對他來說可不是什么好兆頭。
不光是古人相信“兆頭”,就連后世也不能免俗,民間的許多習俗都是為了搏一個好兆頭,最起碼能讓自己安心一些。
事實上,就連吳良心中也有些不安。
“河神的笑容”。
這種事情本就十分詭異,再加上此處又有一個不知深淺的公輸冢,吳良總是會不自覺的將兩者聯系在一起,哪怕暫時看起來兩者之間似乎并沒有什么必然的聯系……
不過很快吳良便將這些許的不安壓制了下來。
而后取出隨身攜帶的“蠶神寶絲”,在身上打了一個十分標準的登山結,接著回身將“蠶神寶絲”的另外一端交到了典韋手中。
剛才他已經目測過,那些崖壁上的懸棺距離懸崖頂端大概有幾十米高,“蠶神寶絲”的長度應該還有富余。
“公子,你這是要……”
典韋瞬間意識到了什么,連忙擋在吳良面前正色說道,“公子,你萬萬不可以身犯險,還是叫我下去查看吧!”
“就你這體格,你覺得這里有誰能夠拽得動你?”
吳良反問。
“這……”
典韋頓時語塞,但很快便又說道,“那就叫楊萬里下去。”
“對對對,若要查看那些懸棺的話,還是放我下去吧,我現在也是身懷異術的人了,這點小事完全可以獨當一面,哪里需要公子親力親為。”
楊萬里也是終于反應了過來,連忙湊上來自告奮勇道。
“你們這是要做什么?”
孫業此刻方才恍然大悟,當即急道,“你們難道要去破壞祖師爺留下的仙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