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吳良剛要回應,卻聽她接著又道,“你聽好了,這次你要是能毫發無傷的出來,回去之后我便答應你違背一次白家祖訓,決不食言!”
“?!”
一聽這話,瓬人軍眾人皆是一愣,回過頭去一臉疑惑的看向了白菁菁。
他們只知道吳良經常與白菁菁深夜共處一室,卻并不知道兩人究竟到了什么程度,更不知道白家的祖訓究竟是什么內容,因此并不能理解白菁菁此話的意義何在。
結果下面卻傳來吳良已經有些興奮、甚至略顯輕浮的聲音:“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啊,大伙給我做個見證,就沖這句話……典韋,現在就拉我上去,這條通道我決定不探了,把楊萬里給我換下來!”
“唉?!”
瓬人軍眾人又是一愣。
這兩人到底在打什么暗語,為什么越聽越是迷糊了。
“?!”
白菁菁那張俏臉也是瞬間呆住,而后立刻羞紅了一片,眉眼之間浮現出了緊張之色。
顯然她也沒有料到吳良居然會是這么個反應,簡直絲毫不講武德,沒有一丁點人類應有的底線,難怪當初只是被樂安國的聞人昭勾了勾手指頭,就輕而易舉的放人家傷了自己的床,齷齪!
“吳有才,你這無恥齷齪之徒!你最好死在里面永遠不要出來,沒人在意你的死活!”
羞過之后白菁菁緊接著又惱了起來,當即跺了跺腳,沖選他下面惱怒罵道,在眾人面前雖不敢說是翻臉比翻書還快,卻也已是判若兩人。
眾人自是越發看不懂了。
“這……老先生,菁菁姐姐與有才哥哥究竟在說些什么,我怎么一句都聽不懂呢?”
諸葛亮那張略帶稚氣的小臉已是一臉迷惑,瞧瞧碰了碰旁邊的于吉,弱弱的問道。
“女子的心思,其實我等凡人能夠猜出來的?”
于吉捋著胡須微微搖頭,一副過來人的姿態嘆道,“你若是尚有理智,便聽老夫一句勸,還是像老夫一般一心向道吧,這道果雖然難求,卻比女子的心思明了許多啊。”
“……”
諸葛亮似懂非懂,下意識的看了身旁的黃月英一眼。
另外一邊。
聽了吳良的話,雖然同樣不明白吳良與白菁菁在說些什么,但吳良的命令在典韋這里可不會打折扣,當即大聲應道:“諾!請公子抓好繩索,韋這便將公子拉上來!”
楊萬里也是連忙檢查自己的裝備,做好了代替吳良下去探索那條似乎存在著巨大風險的未知通道。
“不必了。”
吳良卻又忽然改口說道,“莫要耽誤工夫,你們在上面等著便是,記住我剛才的囑咐,還有,替我記住菁菁剛才說的話,回頭我找她兌現!”
說著話。
已經做好了一切準備的吳良,終于貓下腰向通道里面摸去。
……
不消片刻,吳良已經到了那具干尸旁邊。
干尸身上還留了些許麻布碎片,這應該便是干尸此前的衣物殘留。
而在干尸的旁邊,吳良還發現了幾樣比較奇特的工具。
其中有一條半米來長的金屬打造而成的鑿子。
這玩意兒看起來似鐵非鐵,與吳良的銅匕首材質相比也有一些不同。
這鑿子表面雖然已經生出了一層銹跡,但這銹跡卻是薄的很,與其說是銹跡,倒更像是長久使用凝聚出來的包漿。
而這個鑿子比較扁平的前端部分,恰好便能夠與這條通道以及此前那些小洞穴上面的鑿刻痕跡相匹配……如此看來,那些小洞穴與這條通道應該正是使用這樣的鑿子鑿出來的,即是說,這具干尸應該就是修建這片懸棺的人,或是之一。
吳良暫時將這條鑿子別在了腰后。
這玩意兒所用的材料再這樣的環境中歷經百年依舊保存完好,并且能夠在堅硬的巖壁上開鑿孔洞,并且鑿尖還并未看出絲毫卷刃的跡象,這便足以說明這玩意兒是個好東西,不管是帶出去當做鑿子使用,還是熔了打造成其他的工具,都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除此之外。
吳良還找到了一個青銅羅盤與一個木頭制成的墨斗。
這個青銅羅盤看起來與于吉用的羅盤相差不大,可惜生銹程度卻要比那個鑿子嚴重的多,上面鏤刻的符號都已經快要看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