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怪物的形象與后世出現在民間傳說與文藝作品中的“水尸鬼”或是“禁婆”的形象相比,雖不敢說是毫無差距,卻也可以說完全就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吳良絲毫不懷疑它要弄死自己的決心。
因為在吳良恢復視力的同時,它手中的一根棍狀物體已經不由分說的向他胸口插來。
吳良知道那根棍狀物體是什么東西,那正是他這一路上在那些尸首身邊見得最多的鑿子,這玩意兒雖然不屬于兵器的范疇,但想要插死一個人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最重要的是。
吳良現在根本就來不及躲開,甚至連抬手抵擋都已經晚了一步!
“難道就要這樣死在一個不明不白的怪物手中了么?”
吳良心中一片絕望。
但要讓他束手就擒那絕對是不可能的,絕望之中,他還是本能的抬起手來,將手中的銅匕首扎向了對方。
雖然晚了一步,但若這怪物執意要傷自己的話,哪怕這匕首慢了一拍,也同樣有機會命中對方。
只是這怪物究竟會不會被物理傷害所傷,那就只能另當別論了。
吳良現在只能算是在盡人事……
“鏘!”
怪物手中的鑿子先發先至。
吳良已經做好了迎接疼痛與死亡的心理準備,但卻聽到了這么一個意料之外的聲音,似乎并沒有感受到明顯的疼痛,只是有些遭受沖擊之后出現的胸悶。
下一秒。
“唰!”
吳良的銅匕首也是擦著怪物的胳膊劃了過去。
“呀!”
那怪物反倒先發出一聲痛叫,手中的鑿子應聲落入水中,緊接著一抹鮮紅色的鮮血竟從它那同樣慘白如紙的胳膊上涌了出來。
“?!”
吳良一愣。
來不及想那鑿子為什么沒有戳穿自己的胸口,吳良腦中瞬間出現的第一個問題是:“水鬼竟也會流血,血還是紅色的?”
像絕大多數一樣,在他的理解之中。
不管是水尸鬼,還是禁婆,這東西根本就不是一種生物,而是一種特殊狀態的邪物。
尋常的兵器根本就傷不了這種邪物,更不要說令這種生物還能夠像正常的人類一樣受傷,流出紅色的血液。
難道……
我這銅匕首其實也是一件能夠對付邪物的法器,只是我之前沒有發現?
這些想法都只在吳良腦中一閃而過。
此情此景之下,他自然不敢太過分心,眼見自己沒有被那鑿子傷到,而自己這一匕首又似乎對邪物造成了一些傷害,自然頓時來了精神,連忙又揮動銅匕首面前的怪物刺去,就算殺不了它,也要先將它逼退再說。
然而那怪物的反應也是極快。
“嘩!”
吳良才剛剛打算補刀,那怪物便又一個猛子扎入水中,如同一條魚一般潛入也就一米來深的水下,而后快速向遠處游去。
此刻暗河中的水十分渾濁,吳良看不到怪物的身影。
只能看到那一叢依舊漂在水面的黑色長發漸漸遠去,很快便消失在了無盡的黑暗之中。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