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眾人熟悉的聲音,吳良心中亦是逐漸的安穩了下來。
確定了,這些人正是瓬人軍眾人。
因為這方面吳良已經有了經驗,如果是中邪的話,他應該只能看到或是聽到自己內心所知的事情。
而他肯定不知道于吉這個老童子會在背地里說自己是“茍”,這雖然是無可爭議的事實,但于吉這個全瓬人軍最“茍”的老童子居然有臉說別人“茍”,這倒是他完全沒有想到的,老東西敢不敢再不要臉一點?
如此暗罵了一聲。
吳良終于將包裹嚴密的隨侯珠取了出來。
幽光隨即擴散開來,照的瓬人軍眾人眼前一亮。
“公子?!”
眾人一看手捧寶珠之人正是吳良,頓時面露喜色,紛紛快步向他這邊奔來。
不久之后。
他們便被那條暗河擋住了去路,與吳良隔河相望。
“這河水只有三尺來深,典韋、楊萬里下水,將其他人運送過來。”
吳良想到了此前的“水鬼”,不過想想那“水鬼”的戰斗力,應該很難對典韋與楊萬里造成威脅,他便沒有刻意提起。
至于其他的一些胡思亂想,為了不給眾人帶來不必要的恐慌,自然也是不必多說。
反正吳良此前渡河,除了被那“水鬼”偷襲,倒也沒有遇上別的東西。
不過臨了,他還是不忘著重補充了一句:“哦對了,不用管于老先生,于老先生寶刀未老,說話的時候更是中氣十足,讓他自己趟河過來便是。”
“唉嘿嘿……”
一聽這話,于吉頓時一臉尷尬,嘿嘿陪笑著道,“公子,那啥……老朽剛才的話你都聽到了?誤會,全都是誤會!其實那并非老朽本意,老朽不過是為了給大伙寬寬心,真沒別的意思。”
“老先生不必憂心,我怎會因為這點小事為難于你呢。”
吳良笑呵呵的道,“其實我這人吧,不但茍,心眼也是小的很。”
于吉什么人?
這可是活了近百歲的老妖精,什么場面沒見過,自是想也沒想立刻嬉皮笑臉的認慫道:“老朽知錯了,老朽再也不敢了,公子就饒了老朽這回吧。”
“哈哈哈哈……”
眾人哄笑一片,原本沉重與緊張的氣氛也輕松了不少。
如此渡過眼前這條暗河,果然沒有出現任何意外。
唯有白菁菁過河之后仍舊紅著眼眶瞪了吳良許久,見吳良走來,一雙粉拳立刻錘在他的胸口上,埋怨罵道:“這你壞人,既然安然無恙,為何不依照約定出去報信,我……大伙還以為你死在這里了!”
“此事怪我,沒想到這里面竟別有洞天,光是一路走來便耗費了許多功夫,想出去報信時已經過了約定的時間。”
吳良握住白菁菁的小手揉捏了一下以示安慰,笑呵呵的說道。
說這話的同時。
吳良余光忽然瞟見孫業不知何時已經擅自去到了那扇青銅大門前面,望著青銅大門中間的那個不太規則的圓形凹槽,一副好像發現了什么的樣子。
吳良正想過去詢問。
卻見孫業已經將手伸進了衣服里面,拽出一塊掛在脖子上的一塊金屬圓盤,臉上盡是驚異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