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總共由三輛可以拆分與自由組合的“壕橋”組成,若是護城河或是壕溝較窄,一輛“壕橋”便已經足夠,而若是護城河或是壕溝較寬的話,它又可以通過轉軸輕而易舉的連接起來,一樣能夠架出一條足夠長的橋梁。
據吳良所知。
這種玩法似乎也是宋朝才出現記載的,考古界發現的有關這種壕橋的文獻中,便將這種“壕橋”起名叫做“長短壕橋”,有“可長可短”的意思。
巧合真是越來越多了……
似乎所有的發現,都在證實吳良之前的推測。
如果沒有他的出現,這座公輸冢或許真有可能就是在宋朝才見了光,而且最終毀于一旦,使得后世再無發現。
就在這時。
“公子,公輸班生前能夠將術法與工匠技藝相結合,創出《公輸經》那樣的邪門典籍,你說他有沒有可能在修建這座地宮時,也特意設下了一些厲害的秘法,使得貿然進入地宮的人葬身于此?”
于吉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也是有些緊張的說道,“剛才的五具尸首中,有三具尸首上面并無明顯傷痕,亦無中毒跡象,老朽竊以為,他們八成便是死于公輸班布下的秘法之下,在不知不覺中丟了性命。”
得!
這老童子也終于開始出現疑神疑鬼的癥狀了!
只不過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年紀大了,反應著實是慢了一點,此刻說出這番話來,頗有那么點點“我才琢磨過味來,小雞講的笑話實在太好笑了”的味道。
吳良此刻卻是一點都笑不出來,只得凝神問道:“你以為是什么秘法?”
“老朽也不知道,不過這秘法定不簡單,而且十分致命,甚至老朽有一種感覺,咱們應該已經身處秘法之中了,若是不盡快解決,恐怕性命堪憂啊。”
于吉那張老臉又皺成了苦瓜,心神不寧的說道。
“……”
吳良此刻已經不知該說些什么好了。
除了他之外,三人都或多或少有些反常。
其中最正常的反倒是于吉,這個老童子平時就愛疑神疑鬼,現在露出這般表現倒并不怎么讓人覺得突兀。
甚至與典韋和白晶晶相比,他看起來還要正常一些。
如此駐足思索片刻,吳良又問:“那么你可有什么根據?”
“這……老朽也說不好,不過老朽以為,就連孫業那樣的半吊子《公輸經》傳人都能布下‘五仙入宅法’,神不知鬼不覺的害人性命,這公輸班可是祖師爺,他布下什么秘法老夫都不會覺得奇怪。”
于吉依舊像白菁菁一樣說不出具體的問題來了,同樣是處于“直覺”的判斷。
而于吉越是這樣,吳良心中反而越發沒底起來。
眼下典韋、白菁菁與于吉都莫名出現了類似的狀態,倒令吳良有些認同于吉的“直覺”,或許他們真的已經受到了什么“秘法”的影響。
等等!
吳良忽然意識到了一件事情。
他從剛開始就懷疑典韋不對勁,接著又覺得白菁菁不對勁,現在又覺得于吉也終于開始不對勁了。
雖然這一切都有他認為可靠的依據。
但換一個角度去想,這些依據何嘗不是“直覺”上的判斷?
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