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孫業講述他家先祖的遭遇時,只提到了“木鵲”與“河神”的事情,卻并未提及任何有關“水鬼”的情況,這也有些奇怪。
如果不是這些事情在經歷了他們家許多代人的口口相傳之后,細節上已經出現了一些疏漏,那就是孫業的先祖當初根本就沒有見到這個“水鬼”。
這就又有些奇怪了。
按照孫業的說法,當年他家先祖雖然損失慘重,但最終還是有一小部分人成功逃出了公輸冢。
而“木鵲”與“河神”當初又顯然是要將他們趕盡殺絕,完全沒有任何手下留情的意思,在這種情況下,“水鬼”沒有理由不獻身出手才對,畢竟任何逃出去的人都有可能令公輸冢暴露在世人面前。
而若“水鬼”當時就在公輸冢中,并且其中還藏有魯班的魂魄,為了保護自己的陵墓不受侵害,它便應該竭盡全力不讓任何一個人活著離開,而不是躲在暗處不曾現身,最終導致一些人逃了出來,留下這么大的一個隱患。
所以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吳良百思不得其解。
與此同時。
那“水鬼”與“木鵲”也是沒有真么大的動作,它們就那么靜靜的停留在空中,看著典韋的同時,也在看著吳良等人。
此刻吳良等人已經退入了“臨沖呂公車”之內。
不過現在的“臨沖呂公車”已經搖搖欲墜,吳良絲毫不懷疑,只要那“木鵲”再不顧一切的對“臨沖呂公車”進行幾次撞擊,便有可能直接將其撞塌。
到時候吳良等人不但將會失去掩體,甚至還有可能會被塌下來的戰車所傷。
但“水鬼”與“木鵲”并沒有這么做,只是靜靜的監視著他們……可能是不想毀掉“臨沖呂公車”吧,這畢竟是魯班自己的作品之一。
而沒有向典韋發動攻擊。
則有可能是忌憚他手中的“愛心月事巾”,“木鵲”雖然未必明白方才就是拿東西將它擊敗,但“水鬼”應該心中有數。
“……”
就這樣,雙方竟進入了一種十分和平的對峙狀態。
吳良等人不敢輕舉妄動。
而“水鬼”與“木鵲”也并未主動發起攻擊。
但吳良很清楚,這種狀態對他們而言非常不利,因為他們的后面還有一大群“無魂之人”,倘若如此拖延下去,即使“水鬼”與“木鵲”不動手,等到那群“無魂之人”來到此處,吳良等人也將遭遇滅頂之災,而且可能要比“水鬼”與“木鵲”更難應對。
現在,吳良倒很希望那“水鬼”對他們說些什么。
如此吳良也能進一步了解“水鬼”,從而尋找到新的突破口,為眾人撤退創造一些有利條件。可那“水鬼”始終一言不發,就好像與“木鵲”一樣,根本就不會說話。
吳良卻并不這么想。
它既然明顯有不也與正常人的思想與策略,那么便一定擁有表達能力,即使不會說話,也可以通過一些肢體語言來表達自己的想法。
如此想著。
不愿坐以待斃的吳良只得嘗試與“水鬼”進行交流:“閣下究竟是什么人?我們機緣巧合之下來到此處,若是無意間冒犯到了閣下,請閣下言明,我們愿對閣下施以歉意,并做出相應的補償與承諾。”
“……”
聽到吳良的聲音,“水鬼”微微轉動了一下腦袋,一雙瘆人的眸子看了過來。
但它并未發出任何聲音,也并未做出任何舉動,只是面色平靜的看著吳良,就好像根本聽不懂他究竟在說些什么一般。
“閣下如果不方便說話,可以用其他的方式向我們傳達意思,我們愿洗耳恭聽,并盡可能遵照閣下的意思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