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不說話,每移動一步都會發出十分沉重的聲音,劇烈運動的時候聲音只會更大。
它現在一聲不吭,又一動不動,似乎就是有意如此。
只不過看“河神”那一身鋼筋鐵骨的樣子,這些血肉之軀的“無魂之人”應該也很難對它造成什么實質性的傷害。
它這么做,若不是害怕被“無魂之人”所傷,那么就單純只是想借助“無魂之人”的力量干掉吳良等人,以逸待勞了吧?
這也并非全無道理。
它只要守好出路,便可以完全杜絕吳良等人逃走的可能。
哪怕只是耗著,最后耗死的也只會是吳良等人這群必須吃喝的活人,如此反倒可以令它那無聊而又無趣的日子增添一些波瀾,百利而無一害……
沉吟片刻,吳良又從白菁菁手中拿過筆來,接著寫道:“典韋,你的手臂可還能精準投擲?”
歷史記載中便有典韋將長槍當作標槍投擲殺敵的事情,他有時上陣殺敵時常會背上十幾支標槍,不敢說是百發百中,精準度也是十分可觀。
“……”
典韋微微點了下頭,給了吳良一個肯定的眼神。
“將你那兩根斷掉的木柄投向‘河神’,一來證實我與菁菁的推斷,二來也可觀察‘河神’如何應對這些‘無魂之人’。”
吳良揮毫寫道。
典韋看過之后已是無聲站起身來,略微準備了一下便將手中的一根木柄投向“河神”。
“梆……梆!”
“河神”自是沒想到吳良等人到了這個時候竟還敢造次,也不知是沒有防備,還是懶的躲避又或是不必躲避,就這么被那半截木柄精準無誤的砸中了額頭,而后落在了地上。
“嗷哇——”
那群本就距它不遠的“無魂之人”聽到響動,立刻又受到了刺激,表情瞬間變得猙獰的同時,已是一窩蜂向“河神”涌去。
木柄的下場不必多言。
“河神”也因此受到了那群“無魂之人”的襲擾。
不過也僅僅只是襲擾而已,它們在“河神”身上又抓又咬卻不能傷它分毫,只是扯下了一部分墨綠色的青苔,露出了蓋在青苔下面的銅綠。
對此“河神”卻是滿不在乎,依舊不曾發聲,也并未有所動作。
那些“無魂之人”對著“河神”抓咬了片刻,終于也意識到這似乎不是它們的獵物,有一些已經漸漸將它放棄,在附近動作緩慢而又漫無目的游蕩起來。
然而騎乘“木鵲”飛在空中的“水鬼”卻不知為何忽然變得憤怒起來,那張慘白的面孔因為憤怒而變得更加猙獰。
“呼啦——!”
它竟直接驅使著“木鵲”向“臨沖呂公車”襲來,似乎要為吳良等人對“河神”的冒犯找回場子。
“莫要沖動,他們已是死路一條!”
見此狀況,“河神”終于忍不住再次發出聲音。
“就是現在!”
吳良眼疾手快,立刻將自己那綁有“愛心月事巾”的木柄塞入典韋手中。
為了防止發生失誤,他還提前將“蠶神寶絲”綁在了木柄末端,丟出去依舊能夠快速將其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