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被殺……會不會死呢?
想到這里的時候,“水鬼”已經摔落到了“臨沖呂公車”之下,“河神”也正來勢洶洶,吳良已經沒有時間再繼續去思考,他必須立刻做出決定。
情況趕不上變化。
于是。
來不及與任何人溝通說明,甚至還沒有把相關的細節全部想明白,吳良還是立刻將自己的想法付諸了行動。
就算冒險,他也不得不拼上性命賭這一次。
不成功便成仁。
因為他已經確實沒有其他的辦法可以帶領眾人成功走出去了,想要解決問題,就必須行些非常手段。
而眼前的事實證明。
他似乎賭對了。
“河神”不是毛熊,所以“水鬼”也不是最危險的人質……
“放開她!你若膽敢動她一根汗毛,吾定要將爾等碎尸萬段!”
“河神”顯然完全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一步,它強行停止下來之后,臉上的驚慌之色逐漸轉化為震怒,口中發出沉悶而又憤怒的聲音。
“這可怎么辦才好?我已經動了不止一根汗毛,看來我們是在劫難逃了。”
聽到“河神”的威脅,吳良非但沒有退讓,反倒更加用力掐住了“水鬼”的脖子,并將銅匕首的鋒刃壓在了“水鬼”喉嚨處的皮膚之上。
銅匕首本就比一般的兵器鋒利,如此之下已經劃破了“水鬼”的皮膚。
殷紅色的血液順著鋒刃滲了出來。
除此之外,吳良心中也是有些異樣。
與之前不同,這次他掐住“水鬼”脖子的同時,竟從她的身體上感受到了一絲溫度。
這溫度與他的體溫相差不大。
而上一次在地下河邊上忽然被“水鬼”抓住腳踝時,他感受到的卻是一陣冰涼,兩者有著顯而易見的差距。
吳良也說不上來這究竟是為什么。
不過人的體溫是會因為環境發生短暫變化的,當初浸泡在水中,體表的溫度自然會隨之下降,而如今離開了地下河,體表的溫度自然也會與體溫保持一致。
如此之下,吳良已是越發疑惑起“水鬼”的本質來。
他見過的邪物雖然不少,但是這樣的人形邪物卻還是頭一回接觸,尤其是這樣的零距離接觸……
所以。
人形邪物應該有體溫么?
那些“無魂之人”又是否有著同樣的體溫呢?
“你!”
見吳良非但沒有受到它的威脅,反而膽大妄為,竟真敢對“水鬼”動刀子,“河神”一時之間竟語塞起來,連忙咬牙喝道,“你莫要再亂來!你此前的所作所為,吾可以既往不咎,但你若敢再傷害于她,吾定不會饒你……”
“哎呀!”
話音未落,吳良卻是忽然又驚叫了一聲。
原來他竟又一不小心“失手”,使得銅匕首在“水鬼”的脖子上劃出了一道小傷口?
好在他這“失手”還挺有分寸,那小傷口很小也很淺,充其量只是輕輕劃破了長約1公分左右的皮膚,放在正常人身上,第二天就能夠結痂痊愈。
?!
看到這一幕,“河神”的聲音頓時小了許多,連帶著氣勢都弱了許多。
“對不住對不住,我真不是故意的,他們都了解我,我這個人膽子特別小,尤其受不得旁人恫嚇,只要一被人恫嚇威脅手就穩不住,所以……”
吳良則連連陪著笑道歉,接著又誠惶誠恐的看向“河神”,小心翼翼的問道,“……這次我是不是真的死定了,板上釘釘的沒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