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北地區降雨莫名增多的情況下,這一地區的氣候與環境是否會發生變化?”
“而歷史上曾經頗為繁盛,卻莫名消失變成了一片不毛之地的鄯善國,是否會重新變成一個豐饒富有的風水寶地?”
“這是否意味著冥澤會再次生成?”
“從而為‘扶桑樹’的開花果實提供有利條件,直到結出果實,等待下一個有緣人的出現?”
“不過后世顯然不可能像他現在這樣悄無聲息的取得‘扶桑樹’的果實,任何風吹草動都在衛星的監視之下,絕對不可能瞞天過海,更不要說如此強烈而又震撼的‘滄海桑田’現象,所以個人想要得此機緣而不被察覺幾乎是不可能的。”
“當然,就算真如同他所推測的這樣,果真出現了類似的情況,普通百姓亦是不可能知道的,此事絕對會是最高等級的絕密資料……”
“……”
片刻之后,吳良終于意識到自己想的貌似有些多也有些遠,于是回過神來對于吉點了點頭,說道:“老先生說得倒不無道理,如此看來冥澤中應該已經沒有了‘蜮’,并且很長一段時間內都不會再次出現,阿旺叔與他的族人們亦可以繼續在此安居樂業,倒是個皆大歡喜的結局。”
吳良并不打算在阿旺與喀布爾面前多提“扶桑樹”果實的事情,更不會在他們面前嘗試使用“異能”,免得惹來其他不必要的麻煩。
而在確定象牙法器已經無法再令那座山陵升起來之后,他自然也只能被迫打消了繼續探索的念頭。
所以。
也是時候離開此地繼續向鄯善國進發了,或許可以等返程路過時再來查探一番,現在實在沒必要在這里消耗太多的時間與精力。
“公子說的是,這次多虧了公子仗義出手,否則我與族人們恐怕從此便不得安生了。”
阿旺頗為感激的對吳良施了一禮,鄭重說道,“公子定是天神派來解救我們的使者,懇請公子在我們這里多住幾日,給我與族人們一個好生表達感激之情的機會。”
“不必客氣。”
吳良笑了笑,婉言道,“我等此行尚有要務在身,實在不便在路上耽擱太久,若阿旺叔真有心感謝我們,便請為我們補給一些干糧與凈水吧,不勝感激。”
“這是自然,聽喀布爾說公子此行乃是要前往鄯善國,鄯善國與此處相距尚有千余里,出了陽關更是要穿越那片常有鬼怪出沒的‘白龍堆’,此行定然十分艱險,稍有不慎便有可能喪命,因此我與族人們已經提前為公子準備了一些補給,愿天神保佑公子此行一帆風順。”
說到此處,阿旺又從脖子上取下一條已經盤出了包漿的不知用什么動物的骨頭穿制而成的項鏈,雙手捧著送到吳良面前,“公子,這條珠鏈我戴了幾十年從不離身,雖不是什么值錢的東西,但我在此處行醫多年,倒也結識了不少常在這條路上走動的行商與壯士,他們見了此物便能認的出來,定會為公子提供一些便利。”
“另外。”
“還有一個跟隨我學醫數年的弟子如今就住在鄯善城內,此人喚作阿普丘,聽說他在那里過得不錯,就連王族亦是時常尋他治病養生,公子到了鄯善城可以去找他,阿普丘是個孝順的孩子,他見到這條珠鏈一定會像我一樣尊敬公子,盡心盡力款待公子。”
“使不得使不得!”
吳良立刻像往常一樣將那串珠鏈捏在了手中,嘴上卻是還在不停的謙讓,“這珠鏈即是阿旺叔的隨身之物,那便是無價之寶,我又怎能奪人所愛?松手吧阿旺叔,我已經拿穩了,摔不了。”
“……”
阿旺頓時愣住,對吳良已是另眼相看。
他行醫多年雖然確實見了許多南來北往的人,形形色色的人都有,但像吳良風格這么獨特的人卻是絕無僅有,教人不知該如何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