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現在的吳良在阿普丘眼中根本就不是一個人,并且不只是他,瓬人軍所有人也不怎么是人。
因此見吳良忽然板下臉來,阿普丘心中不由得一緊,咽了口口水便連忙指向城北一處比其他建筑都高了一截的圓頂建筑老實答道:“在、在那里……那就是扦泥城的王宮,王族就住在那里面,只是閣下尚需注意的是,王宮內外常駐有五百名侍衛禁兵……”
說到這里,阿普丘忽然停了下來。
倒不是因為覺得說了什么不該說的事情,而是覺得五百名侍衛禁兵也沒什么好著重來說的。
畢竟吳良剛剛才輕而易舉的打退了“鄯善國戰神”夏哈甫將軍率領的五百余名守軍,就連夏哈甫將軍本人都只剩下了頭盔。
“嗯。”
吳良微微頷首,接著又問,“除了國王之外,王宮內有什么舉足輕重的人物?”
“……”
聽了這話,阿普丘更加心驚,難不成吳良這是打算對王族斬盡殺絕?
這未免也太狠了些吧,若是如此,鄯善國定會大傷元氣,群龍無首之下說不定會發生內亂,國將不國。
“諸如王后、王子、親王、重臣之類,總之能夠對鄯善國造成影響的都算……”
說到一半,言見阿普丘已經快要哭出眼淚來,吳良心中一軟,拍了拍阿普丘的肩膀笑著說道,“要不算了,你還是隨我一同前去親自指認吧,反正鄯善國王族聽信了讒言便要連你一同捉拿,如今又出了這檔子事,事后他們恐怕仍要遷怒于你,這扦泥城你今后肯定是沒辦法待了,倒也不怕得罪了他們,你放心,此事既然因我而起,我便會對你負責到底,一定給你安排一個好去處。”
“閣下……”
吳良不說這番話還好,一說阿普丘直接就流出了眼淚。
這可不是感動的眼淚,這是敢怒不敢言的眼淚!
他現在的處境當然是吳良害的,真心一點都沒冤枉了吳良,結果吳良此刻非但沒有想著如何幫他補救,還打算直接拉他入伙,令他再也無法回到以前的安生日子。
現在的吳良在他眼中就像一個徹頭徹尾的渣男。
這個渣男剛剛強迫了他,然后還在將他攬入懷中,對著他的耳朵吹了口熱氣,輕輕說道:“要不咱們再來一次吧,反正你也不是黃花大閨女了,這次你要好生迎合著我,這樣才更舒爽……放心,我會對你負責的。”
這都是誰害的啊?!
阿普丘很想這樣大聲質問吳良,可是看到吳良手中的小罐子,他不敢。
另外,這責任其實也不完全都在吳良身上,他也有責任,若非他當初有眼無珠,招了個居心不良人面獸心的不肖學徒,這件事便會神不知鬼不覺的過去,如何會鬧到如今這一步……
唉——
我究竟招誰惹誰了,阿旺叔,你不是一直告訴我好人有好報么,你是不是也在坑我啊?
“不用太感動,這是我應該做的。”
吳良又拍了拍阿普丘的肩膀,而后便帶著他跨過一地的碎肉殘肢,直奔距離此處并不算遠的王宮而去。
……
“有才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