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陛下,陛下早些休息,告辭!”
安排完了這件事,吳良便又馬不停蹄的去了金匱閣。
此刻天色已晚,金匱閣內那名給吳良做翻譯的文官已經回去歇息,只留下一個負責整理與看管藏卷的書記小吏。
小吏很快便遵照吳良的要求,將鄯善國往年測量繪制的地圖找了出來。
這些地圖皆是使用比較珍貴的細羊皮制成,這種細羊皮較為柔軟也比較細膩,因此繪制出來的地圖更容易展現出微小的細節,保存的年限也相對較久一些。
然而,這種地圖的數量卻只有二十來卷。
吳良問過書記小吏才知道,原來鄯善國定期測量繪制地圖的習慣是一百多年前才開始的,因此金匱閣內也只有一百多年之內的地圖存檔,每五年一次,如此算起來自然便只有二十來卷,并無任何遺漏。
既然如此,吳良自然也不能再說什么,只得將這些地圖一一攤開,命于吉與諸葛亮和自己一同進行比對。
……
通過這些地圖可以看出。
最近一百多年來,羅布泊確實在發生著游移,游移的方向并非自東而西,而是自東南向西北方向游移。
不過其實游移的幅度并不怎么大,每幅相鄰的地圖之間基本看不出來什么明顯的變化,只有兩幅相隔幾十年的地圖擺在一起進行對比時,才能看出些許的差別。
除此之外,羅布泊的面積與形狀也同樣在不斷的發生著變化。
但這變化與游移的幅度也差不多,如此微小的變化甚至可以直接歸咎于大自然的自然演變,根本就不值得大驚小怪。
相比較而言。
反倒是除去羅布泊之外的一切都在發生著肉眼可見的巨大變化。
首先是扦泥城北面的那條孔雀河,雖然河水的流向并未發生變化,但河道的走向卻在不斷的發生著變化,哪怕緊鄰的兩幅地圖之間,亦是能夠看出明顯的改變,看起來就像一條永遠安分不下來的蚯蚓。
其次便是扦泥城西面的那片面積可觀的叫做“駱駝墳”的荒漠。
鄯善國的地圖中并未記錄“駱駝墳”里面的地形情況,只是頗為詳細的記錄下了這片荒漠的外圍輪廓。
這條輪廓線的無疑比孔雀河更加多動多變。
在這延續了一百多年的地圖之中,它根本就沒有一個確定的形狀,這倒也算是比較符合沙漠的特質,隨風而動嘛。
值得注意的是。
羅布泊雖然發生著游移,但其實游移的幅度并不怎么大。
而“駱駝墳”就截然不同了,它的游移幅度比羅布泊明顯了許多,這一百多年下來,已經向外擴張了比較可觀的一段距離。
如果按照這樣的趨勢進行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