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遺憾,你說的這些我們一樣都不會,我們只不過是一伙追求利益的商人罷了。”
吳良不動聲色的說道,“如此說來,不知二王子研習道教多年,可在道法上可取得了什么了不得的成就?”
吳良甚至都懶得與察木王子去扯什么“驅魔人”,這事忽悠過鄯善王就行了,實在沒有必要忽悠這個在鄯善國沒什么影響力的二王子。
“說來慚愧……”
察木王子頗為遺憾的搖了搖頭,“我雖研習道教多年,但如今依舊是一知半解,并未悟得什么道法,若非說有什么收獲,大概便也只有這順其自然、不悲不喜的心境了吧。”
我靠!
還說什么都沒悟到,這不是已經悟到裝X的最高境界了么?
這個X讓他裝的,那叫一個老氣橫秋,那叫一個道法自然,就連于吉都不曾裝出過一個這么完美的X來好么?
“我雖不懂什么道法,但二王子小小年紀便有如此悟性,實在令我自愧不如,我想若是假以時日,二王子定會在道教一途中大放異彩。”
聽到這里,吳良果斷捧了一句,便打算快速終結與他的交談,繼續去辦正事。
因為幾句話下來他發現這小子的想象力與洞察力其實并沒有他剛才意味的那么超前,只是可能受到了道教書籍的影響,染上了無可救藥的中二病而已。
中二病也是病,也得治,所以阿普丘與鄯善王對他的評價應該也沒太大的問題。
“真的么?你真是這么覺得?”
察木王子頓時來了精神,喜上眉梢道,“你還是第一個認可我的人,這或許便是我們之間的道緣。”
“二王子抬舉我了,我不過是一個俗人,本就與道無緣,又怎會與二王子有緣?”
吳良笑了笑,接著便拱手說道,“二王子,我等尚有些要事急需出城辦理,恐怕便不能在此處與二王子久敘了,待我們回來之后,我再親自前去拜會二王子不遲,告辭。”
說完這話,吳良也不等察木王子答應,帶上瓬人軍眾人便繼續向城外走去,比剛才的腳步更快。
這次前往孔雀河上游探尋,路程要比羅布泊遠。
再加上吳良心中還有一個明確的目標,很有可能要在什么地方多停留幾日,因此這次特意帶上了安營扎寨的馬車與一些可以滿足一周使用的補給。
“唉唉,閣下請再等一下!”
結果他們出了城才剛上馬,察木王子便再一次鍥而不舍的追了上來。
“二王子,事不過三,我們出城辦事乃是得了鄯善王特許,你若再橫加阻攔誤了我們的事,休怪我帶你前去請鄯善王評理。”
吳良直接祭出對付熊孩子的殺手锏,你要敢再皮可就別怪我去找你家長了!
“閣下誤會了。”
察木王子顯然還是挺怕鄯善王的,聽吳良這么說明顯緊張了一下,連忙說道,“我只是看閣下此行所去的方向可能是孔雀河,因此才追過來特意提醒一句,孔雀河北岸有一處地方可萬萬不能去,若是去了閣下恐怕就回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