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有“社交牛逼癥”,但吳良始終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態度,還是令他多多少少有些忐忑,不知應該如何才能夠靠近吳良。
畢竟他前往中原去曹老板那里作人質只是鄯善國賦予的義務,而他自己也還有著自己的目的。
“呵呵。”
吳良嘴角亦是勾起了一個古怪的弧度,接著不緊不慢的來到察木身旁,若有所指的笑道,“察木王子,不知你有沒有想過,或許你父王打算送來作人質的王子,從頭到尾都只有你一個?只是不想令曹刺史覺得誠意不夠,才搞出了這些事情?”
“啊?”
察木的笑容凝固在了臉上。
“你仔細回憶一下,三王子上吐下瀉,五王子摔傷了腿,你可都親眼所見?或是有其他的目擊者么?”
吳良虛著眼睛問道。
“……”
察木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
“你再仔細回憶一下,你父王的六個王子中,他最不待見的人是誰?”
吳良繼續問道。
“……”
察木的眉頭已經皺了起來。
“你再再仔細回憶一下,你離開的時候,你母親最后叫你那一聲,是不是有那么點欲言又止的味道?”
吳良緊接著又問。
“……”
察木的頭已經低了下去,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但明眼人一眼便可看出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抑郁氣息。
“別多想,我就是隨口說說而已,沒別的意思,你也千萬別往心里去,或許并不是我說這么回事。”
語重心長的拍了拍察木的肩膀,吳良淡然一笑揚長而去,深藏功與名。
……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察木的頭就沒抬起來過。
吃飯的時候也完全是一種如鯁在喉的感覺,整個人就好像是被某個動漫中的靈靈果實能力者的消極幽靈穿體而過一般,就差將“我活著還不如一條青花魚”掛在嘴上了。
“社交牛逼癥”也不是沒得治。
這不就被吳良只得服服帖帖的,再也沒有鏟在吳良身邊問東問西、如同蒼蠅一般喋喋不休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