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良打著哈哈說道,接著又有些奇怪的問道,“你可知道使君如此著急盼我歸來所為何事?可是又有什么事要我去辦?”
“使君的心思老朽如何能夠猜透?”
程昱笑了笑,眨著老眼意有所指的道,“不過使君此次西征大捷,順勢北伐青州也是捷報不斷,何況如今已經入了秋,使君目前正在逐步休戰等待過冬,老朽實在想不出使君有什么事是需要你迫切去辦的,說不定……使君如此著急找你,是怕丟了你這么個乘龍快婿,著急找你前去與女公子完婚洞房?”
這老家伙居然開起了葷段子,而且還是那曹老板的大女兒開涮,也是膽肥了。
不過他的意思也很明白。
因為他是最早知道瓬人軍真正職責的人,這么說也就是說就算前些日子兗州遭了蝗災,曹老板最近也并不怎么缺糧,暫時應該不太需要瓬人軍趕緊將“陶簋”給做起來。
“程太守這話說的有水平,他日我見了使君,必定一字不差的轉達于他。”
吳良屑睨道。
“別別別,老朽知錯了,老朽不該戲謔吳將軍,請吳將軍饒命。”
程昱連連認錯,不過卻也清楚吳良是在與他開玩笑,依舊是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
“那這些話就暫時寄存在我這里吧,不過這寄存費嘛……”
吳良笑道。
“從今日起,老朽再欠下吳將軍二十斤黃金,他日待老朽發達了,連同此前欠下的十斤黃金一同奉還,如何?”
程昱主動說道。
“居然這么痛快?我不得不懷疑程太守已經開始破罐子罐摔了,反正還不上,自然也不怕多欠上一些,是也不是?”
吳良十分警覺的問道。
“吳將軍有所不知,這年頭便是太守也沒多少油水啊,說起油水……”
程昱苦笑,說到這里,他卻又忽然壓低了聲音,“吳將軍,你這次出征應該又有豐盛的收獲吧?”
“還行吧。”
吳良點了點頭,也不與他細說。
“那就好,那就好。”
程昱正色說道,“你前腳進城,老朽便用飛奴將你歸來的消息傳給了使君,想來用不了多久使君的回信便會傳回,如果老朽所料不錯的話,使君應當會征召你我二人、還有最近升為典農中郎將的朱魯一同前去鄄城參加準備舉行的慶功宴。”
“然后呢?”
吳良聽出程昱話中有話。
“荀令君傳信于我說,使君打算在這次慶功宴上大力封賞有功之將。”
程昱再次壓低了聲音,蹙眉說道,“而那呂奉先與其部下將領綁了叛臣張邈、張超,又親手斬殺了使君的殺父仇人陶謙,后又在青州屢立戰功,并認了使君為義父,這次呂奉先與其部下將領恐怕要在慶功宴上專美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