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夫人已是面無表情的繼續說道:“想不到這一打聽,竟還打聽出了不得了的事情,原本我還以為吳將軍是個老實人,真是教人刮目相看啊。”
“???”
聽了這番話,吳良終于有些心慌了。
到底是打聽出了什么事啊,不應該啊,我就是“有才兄”,“有才兄”就是我,我擁有“有才兄”的所有記憶,真心不知道有什么不得了的事啊!
等等!
丁夫人一定是在詐我!
倘若丁夫人真打聽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曹老板那邊一定也早收到了消息,又怎會毫無反應?
況且,倘若真有什么事情,丁夫人又怎能等到自己送上門來的時候再說?
甚至如果不是自己主動送上門來,丁夫人恐怕仍舊沒有說的意思呢,以她的性格絕對不可能如此沉得住氣,畢竟這可是關乎曹旎終身幸福的事情……
好在剛才吳良雖然心慌了那么一下,但臉上的表情卻是毫無變化。
如今想到這茬,吳良已是逐漸冷靜了下來,臉上隨即露出一臉委屈說道:“末將此前所言皆是句句屬實,絕無半句妄言,丁夫人若是打聽到了不一樣的事情,只怕是打聽錯了人吧,此事可開不得玩笑,請丁夫人務必明斷。”
“如此說來,還是我還冤枉了你不成?”
丁夫人杏眼一瞪,接著對身邊侍女擺了擺手,沉聲說道,“把東西拿上來給他瞧瞧,我倒要看他還有什么好說的。”
“諾。”
兩名侍女應了一聲便去了后堂。
“……”
此話一出,原本已經冷靜下來的吳良頓時又忐忑起來,背心都冒出了冷汗。
難道真有什么我與“有才兄”都遺忘掉了的事情不成?
可還是不應該啊……
就“有才兄”那身世,就算真遺忘了什么,也絕對是不值一提的小事,哪里值得丁夫人如此大張旗鼓?
說話之間。
兩名侍女又端著兩個木制托盤走了上來。
而木制托盤中,裝著的則是總是十多卷裝訂好的簡牘。
這究竟是……
吳良整個人都麻了。
這是哪里來的簡牘?
簡牘中又究竟寫有什么東西?
“有才兄”的父母不但死的早,而且大字不識一籮筐,連自己的名字都不會寫,甚至就連“有才兄”自己都不確定父母給他起的名字中的“良”字,究竟是“良善”的“良”,還是“梁木”的“梁”,只是因為“良”字比較簡單易寫,才在被黑山軍強征入伍的時候,由負責登記入冊的書記幫忙挑了這個“良”字。
丁夫人又是從哪找來的這么一堆簡牘,確定是與自己有關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