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過程中,吳良還特地命察木王子假扮白家人偷偷瞄了郝萌與曹性幾眼,自是很容易便發現了郝萌藏于懷中的“法器”氣息。
只是如今郝萌已經落入翟固手中,如何神不知鬼不覺的將這“法器”便又是個問題。
吳良自是不想與翟固打交道。
畢竟他的身份亦是不能暴露,這么做無疑會增加一些不必要的風險,實在沒有必要為了一件不知道究竟有什么功用的法器便拿自己與瓬人軍的兄弟們去冒險。
思來想去。
吳良終是沒想出什么萬無一失的辦法,而就在他已經決定按捺下好奇心,不去理會這件勞什子法器,修整幾夜便帶領眾人離開白家繼續按計劃北上之際。
白啟儒卻在第二天帶回來了一個意外驚喜。
原來被擒之后有些兵士經不住翟固拷打,已經將郝萌與曹性來此的目的與遭遇和盤托出,翟固聽了他們的目的與遭遇,亦是認為不歸谷內根本沒有所謂的陵墓,畢竟郝萌等人已經快將那山谷挖遍,要是有的話早就應該挖出來了。
何況他對陵墓本來也沒什么興趣,更令他感興趣的是那幾塊疑似“太歲”的奇物。
可惜那幾塊“太歲”也被那些鎮守營帳的兵士帶走了,翟固失望之余,于是便開始拷打郝萌,試圖將“太歲”追回來。
郝萌經不住拷打,卻又說不出那些兵士的逃跑路徑,為了避免繼續受苦,竟主動將呂布賜予他的法器獻給了翟固,還將那法器的功用說的明明白白。
原來那法器被呂布喚作“兕丹”。
乃是《山海經》中記載過的一種叫做“兕”的一角神牛膽內所生,呂布從何處得來他也不知,只知用其泡水服下可解天下邪祟毒瘴,但使用時也需控制好劑量,否則若是水泡的略濃了些,便是劇烈的毒藥,頃刻間便可令人死于非命。
聽到前半句的時候,翟固自是頗為欣喜,捧著“兕丹”愛不釋手,可聽了后半句之后,翟固便又嚇了一跳,立刻將其扔在一邊,命人打來清水將碰過“兕丹”的手洗了三遍。
最終。
翟固覺得“兕丹”雖好,但卻并非他能夠把握,更不愿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便將其送給了身為醫師的白啟儒,以謝他及時報信之恩,畢竟能夠生擒郝萌與曹性所部,對于他來說乃是大功一件,他正在想應如何答謝白啟儒,正好便拿這玩意兒做了個順水人情,而“兕丹”在懂得醫理的白啟儒手中,今后若有需要,仍舊可以為他所用,起碼應該不至于控制不好劑量害了自己性命。
于是這吳良已經打算放棄的法器,如此兜了一圈,竟還是鬼使神差的兜了回來。
緣,果然是妙不可言吶。
吳良一邊心中感嘆,一邊細細打量著這枚盛于木盒內的“兕丹”。
只見它表面粗糙形如砂石,形狀與大小又酷似鴿蛋,通體呈比較暗淡的褐黃之色,湊近了去聞還有一股略微泛苦的清香之氣……
這玩意兒,看起來怎么那么像牛黃?
而且據吳良所知,牛黃便是取自牛膽囊內自然生出的結石,偏偏這“兕丹”的出處亦是生于“兕”膽,總覺得這并非只是巧合。
另外。
《山海經》中有關“兕”的記載乃是:“兕在舜葬東,湘水南。其狀如牛,蒼黑,一角。”
“一角神牛”可是與一種動物的特點十分吻合,因此后世有不少專家猜測,這“兕”說的恐怕便是后世的犀牛,況且天朝以前的確存在野生的犀牛,只不過犀角價值遠超黃金,遭到了人們的瘋狂捕殺,隨著公元1922年最后一頭天朝犀牛倒下,這種動物便已經徹底在天朝滅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