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又怎會在這種地方停下腳步?
……
與此同時。
趁著短暫歇息的空當,甄宓與甄儼兩兄妹亦是在低聲商議此事。
“妹妹,你方才教我將那兩人留下,可是有什么旁的深意?”
甄儼有些疑惑的問道。
之前甄宓與甄儼耳語的時候,說的便是這件事情,只不過那時甄宓并沒有說多余的話,只是請求甄儼將吳良與察木王子收做家仆。
而甄儼除了對這個最小的妹妹十分寵溺之外,家中的很多事情亦是愿意聽從她的意見。
就像這次開倉接濟流民,也的確是甄宓提出來的主張。
而開倉接濟流民這種事情若是放在任何一個家族之中,必定都是關系到整個家族命運的大事,莫說甄宓這個年紀的小丫頭根本就沒有資格插話,就算是插了話也絕對不可能似甄宓一般起到決定性的作用,這簡直不可思議。
畢竟放的可是戰亂時期彌足珍貴的糧食,說是真金白銀亦不為過,這東西又不可能從田地上掉下來。
但在甄家,這不可思議的事情卻真實發生了。
而且還流傳到了民間,甚至甄家的長輩們對此亦是沒有任何意見,這本身便是一幕奇觀。
當然。
甄家給甄宓如此大的話語權并非沒有他們的道理,外人不了解甄家的情況,甄家人卻是清楚得很……甄宓絕對不僅僅只是早慧而已,她還擁有異于常人的先見之明,也可以說是遠見,而正是因為她的遠見,甄家這些年至少避免了兩次可能萬劫不復的大劫,成功維持住了甄家在中山、乃至冀州的地位。
“倒也沒旁的深意,只是覺得那兩個人頗有些眼緣,何況咱們家最近不是有幾個家仆病故了么,那兩個人年輕力壯,正好可以頂替下來。”
甄宓莞爾一笑,語氣淡然的說道。
“原來如此,不過能教妹妹生出眼緣的人倒是不多。”
甄儼釋然,竟揶揄起了自家妹妹。
“哥哥真是一點家主該有的樣子都沒有,再這樣當心我去找母親告狀。”
甄宓嗔怪道。
“哈哈哈,能教妹妹跑去找母親告狀的人也是不多。”
甄儼歡樂的笑了起來,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盡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真實老哥形象。
“對了哥哥。”
甄宓皺了皺瓊鼻,卻又說道,“回頭請哥哥將這二人安排到我院內巡夜,我院內樹上常有些鳥兒停留,石桌石凳上總是留下一些鳥糞,正好教他將樹上的鳥內攆走,今后我在石桌石凳上看書時亦可安心一些。”
“這……怕是不妥吧?”
聽了這話,甄儼終是皺起了眉頭,有些疑慮的說道,“這二人初來乍到,我雖問過了他的身份,但他是否說了實話尚不好說,如此教他去妹妹院內巡夜怕是不妥吧?妹妹若是苦了那樹上的鳥兒,我現在便可以教人去將其處理干凈,照樣可以將此事辦好。”
“哥哥勿念,巡夜的又不只有他們兩個。”
甄宓笑嘻嘻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