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仆頭子聞言一臉驚疑的望向吳良。
他真心有些搞不懂了,這小子究竟何德何能,才第一天進府便受到小女公子如此重用,非但進了其他家仆看都沒有資格看一眼的書房,如今還要將他留在院內做專職的清掃工作,說是一步登天也不為過。
不必懷疑,在這些個家仆眼中,能夠被主家人多看兩眼,或是給一些好臉色便已經算是有了一些地位,若是似吳良一般被主家人親自安排專職工作,那就是受到了莫大的重用,那就是一步登天。
尤其此刻甄宓如此表態之后,便等于公開宣布了吳良是她的仆人,家仆頭子若想再對吳良吆五喝六,也要看看自己幾斤幾兩了。
“諾。”
吳良再次應道,心中不由想起了甄宓此前的那句“不過有我在,你終有一天會再想起來”,總感覺甄宓如此行事,便是在踐行此事。
“你們且退下吧,女公子要歇息了。”
那侍女接著又道。
于是吳良、察木王子與那家仆頭子行禮過后,輕手輕腳的退出了院落。
這時候家仆頭子已是全然沒了此前的趾高氣昂,竟陪著笑向吳良詢問了起來:“我說劉能兄弟,小女公子看起來似乎是打算重用你啊,這總該有個理由吧,你覺得你是因為什么原因被小女公子看重?”
“我也不知道……不過方才在書房時小女公子只問了我一個問題。”
吳良煞有介事的說道。
“什么問題?”
家仆頭子連忙追問道。
“小女公子問我識不識字,我回答說略識一些。”
吳良說道。
“……”
一聽這話,家仆頭子頓時沒了聲音,這年頭文化壟斷極其嚴重,通常只有士族子弟才有資格讀書識字,當然也不排除一些特殊智能的家仆,不過他這輩子肯定是沒機會了。
而另外一邊。
察木王子卻是垂頭喪氣的跟在后面,一臉如喪考妣的喪氣模樣。
吳良找了個空當碰了碰察木王子的肩膀,小聲問道:“玉田兄弟,你這是怎么了?”
“我沒機會了。”
察木王子側目看了吳良一眼,滿臉的痛心疾首與羨慕,“那女公子肯定是已經看上你了,我又不可能與你爭搶,自是只有忍痛割愛了。”
“別亂說話,哪有的事。”
吳良頓時哭笑不得。
無奈方才與甄宓初次接觸的那些細節在沒有定論的情況,他還無法與察木王子細說,因此一時半會也無法澄清。
“你莫要再為我寬心了,我都看見了。”
察木王子捂著胸口言辭鑿鑿的道,“若不是看上了你,那女公子為何對你三笑留情,怪只怪我自作多情會錯了意,現在想想原來那時她是在對你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