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吳良一直多留了一個心眼。
在小白狐剛有動作的時候,他便極為機警的將手縮了回來,以至于小白狐的舉動雖然非常突然,但卻還是撲了一個空,并未傷到吳良分毫。
與此同時。
“混賬!”
身處閨房之中的甄宓“嚯”的一聲自榻上坐了起來。
略帶稚氣的俏臉上掛著一絲惱怒之意。
而此時此刻,黑暗中她的眸子亦是射出一抹綠油油的幽光,若是忽略掉幽光便可看到,她的瞳仁已經不是白天的烏黑色,而是化作了那一雙藏于眼瞼之下褐色,并且瞳孔乃是不該屬于人類的豎瞳,顯得詭異至極!
而伴隨著甄宓的惱怒。
“嗷嗚!”
外面的那群狐貍亦是如同受到了刺激一般對吳良怒目而視,身上那炸開的毛發,以及直立起來硬如鐵棒的尾巴彰顯出對吳良的敵意。
“什么毛病,不給抓還不行?”
吳良半弓著身子向后退了一步,將火把換了個手嚴陣以待。
無論如何他也不會輕易教這狐貍傷到自己,這年頭沒有狂犬病疫苗,尤其這種不知從哪跑來的狐貍,根本不知道它們身上究竟帶有什么,哪怕只是破了皮都有可能引發嚴重的問題。
不過不得不說,這還是吳良第一次聽到狐貍的叫聲。
有點像狗,又有點像狼,算是兩者中和起來的聲音吧,不算可愛,倒也并不算難聽。
只是面對這么多看起來對他有了敵意的狐貍。
吳良還真是有些沒信心。
其實這些狐貍的體型都不算大,吳良覺得自己一腳踢飛三只應該不成問題,只是它們的數量太多了,粗略估計至少得有個三四十只,若是它們一擁而上的話,吳良自然也很難全身而退,少不了要受些皮外傷,若是運氣不好被咬中致命之處,喪命也不是沒有可能。
這可如何是好啊?
不過換個思路去想,吳良又覺得這未必便是解不開的局。
通過這些狐貍此前不符合常理的表現,遺跡甄宓閨房內傳出來的輕吟,吳良已經認定兩者存在著必然的聯系。
因此若要解開此局,最直接的方式便應該是與房內的甄宓進行溝通。
“且慢,有話好說,我方才會錯意了,能不能打個商量?”
吳良嘗試著對甄宓的閨房說道。
“……”
閨房內沒有傳出任何聲音。
不過那群狐貍身上炸起的毛發卻是慢慢的伏了下來,豎立起來的尾巴亦是重新耷拉了下來,似是聽懂了他的話,并且給了他一次補救的機會。
與此同時。
那只小白狐則重新回到了石桌上面,重新仰起頭來用瞳仁靠下的俯視姿態望著吳良,重新姿勢優雅的伸出了那只小肉爪。
“還來?”
吳良心中自是有些好笑。
不管這是甄宓的意思,還是那只小白狐的意思,這舉動都實在是有些幼稚了。
奸計明明已經被他識破,再怎么著好歹也換個套路,就硬是要自己主動送上門去,心甘情愿的迎合這個奸計,這么玩不是幼稚又是什么?
“?”
小白狐的目光又銳利了起來,抖了抖小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