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木王子便一臉郁悶的折返了回來。
“怎么回事?”
吳良心中疑惑,難道甄宓已經盯上了察木王子?
“別提了,我也出不去了。”
察木王子有些不滿的牢騷道,“這次是家主甄儼下的禁令,最近幾日除了奉命外出辦事的人,任何人都不得擅自離府,而且我剛接到通知,這幾日夜巡的人數與次數都要翻倍,府內家仆除了你這樣的美差之外,大部分人在袁紹離開之前都別想再睡個囫圇覺了。”
“看來甄家對袁紹的來訪亦是十分重視啊。”
這倒也是情理之中的事,甄家雖是中山國的名門望族,但袁紹可是如今天下實力最為雄厚的豪杰,沒有之一,而中山國又在袁紹的勢力范圍之內,于公于私當然都必須將此事重視起來,絕不容出什么岔子。
吳良沉吟著點了點頭:“既然如此,咱們就老實待著吧,想來咱們的人得知袁紹到來的消息,應該也知道該如何應對,只要咱們沒有傳出不利的消息,他們便不會輕舉妄動。”
……
接下來的兩日。
甄宓竟像是完全忘記了吳良一般,沒有再來騷擾過他,就連書房都沒叫他去過。
吳良也是閑的蛋疼,干脆自己主動跑到甄宓的書房之內,一邊假意整理里面的書籍,一邊讀書消磨時間。
就算偶爾碰上甄宓,甄宓也不似之前一般上來與他說那些曖昧不清的話語,反倒是極其冷漠的白他一眼便匆匆而過,就像一個隨意撥動旁人心弦、卻又始亂終棄的渣女,搞得吳良甚至有一種想要攔下她,問問清楚她究竟什么意思的沖動。
如此到了第三日清晨。
所有的家仆都被調動了起來,甄府的安保工作再上一個臺階,府內的每個院落都要求有人站崗,甚至就連吳良這個書僮都被要求在甄宓的院內巡視,吳良便知道,千呼萬喚的袁紹定是要出場了。
果不其然。
臨近晌午的時候,一隊裝備精良的騎兵出現在了甄府門口,肩上扛著數面繡有“袁”字的杏黃色大旗。
接著袁紹在一隊親衛的簇擁下,在甄家家主甄儼的熱情迎接下進入了甄府。
可惜這一幕吳良并沒有親眼看到。
他還在甄宓的院落之內巡視,而甄宓的院落則位于甄府的中后段,正常情況下袁紹根本不會來到這里。
至于甄宓。
她現在則還在自己的閨房內里待著,兩名侍女也在里面,不知在做些什么……按照漢代禮儀,如此重要的場合之下,除了甄儼的母親與正妻可以代表家中女眷出面施禮,甄宓這種身份的女眷通常是不需要露面的。
但當吳良聽到客堂的方向傳來絲竹之聲時。
“噠噠噠……”
院子外面同時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察木王子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見到吳良便小聲透露道,“劉能哥,家主命我前來喚小女公子移步客堂……這次不僅袁紹來了,還帶著他的二公子袁熙,聽說好像就是沖小女公子而來。”
袁熙?
吳良一愣,這不正是歷史上甄宓的第一任丈夫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