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君澈想一勞永逸,最好的辦法就是順勢而為。
可池夏是個感情潔癖,這事如果讓她知道,還讓她眼睜睜看著,她肯定接受不了。
韓君澈自認名節被玷污,怕池夏以后知道了不要他,這才又是送她走,又是讓她發誓的。
可他沒想到,池夏回來了。
韓君澈看著池夏一臉冷然的模樣,突然覺得主席臺上掛著的喜字,有些如芒刺在背。
他吶吶的開口想要解釋,可卻不知道如何解釋,眼神里滿滿的都是無措,然而即便他是慌亂無措,可他站在那里,高挺的鼻梁微抿的薄唇,一張俊臉也是高冷矜貴的模樣。
池夏將他的無措看在眼里,并沒有說什么,現在根本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
她來到主席臺前,抬頭看著韓君澈道:“你說你欠了賈家兩條命,他們在你的保護之下,如果有人欺負這個兩人,就是與你為敵?”
說實話,韓君澈說這個的原因,只是基于對賈家恩情的回饋,賈勵和賈靜,一個沒有異能一個異能很低,他就算把雷霆基地留給他們,他們也不可能守得住,但,如果有了他的威懾之后,就不一樣了,最起碼短時間內不會發生什么。
至于短時間后,那就不在韓君澈的考慮范圍了,他能做的都已經做了。
韓君澈垂了眼眸看池夏,感覺到了她眼中的怒氣,以為她是因為他和賈靜的名字掛在了一起而對賈家兩人不滿,他有心哄她,可說過的話當著眾人的面,不能不認,于是他只能點了點頭:“是。”
“呵!”
池夏冷笑一聲,握了握自己的拳頭,看著他道:“如果殺了他們呢?你要為他們報仇么?”
聽了這話,韓君澈瞬間皺了眉:“發生了什么事?”
“沒什么。”池夏冷冷的看著賈勵:“他不過是在車上放了定時炸彈,差點把我們都炸死而已。”
而已兩個字她咬的很重,顯然是譏諷。
韓君澈聽了這話,一把跳下主席臺,拉過池夏的胳膊,上下打量她:“你有沒有事?有沒有受傷?”
池夏一把甩開他的手,并不回答他的話,而是冷眼看著他,一字一句道:“我要殺他!”
池夏是真的要殺了賈勵和賈靜這父女兩個,不是因為一時沖動,而是真的起了殺心。
她和賈家父女,甚至連正面的沖突都沒怎么起過,他們居然就要殺了她,可見心肝脾肺腎都已經黑到不能再黑,想要他們改過自新,一笑泯恩仇,簡直不可能。
池夏不喜歡給自己留后患,尤其是這種不死不休的后患。
然而這只是原因之一,最重要的原因,是因為賈家父女觸及到了她的底線。
如果是她自己,她或許可以看在他們救過韓君澈的面上饒過他們,畢竟一命抵一命,可是他們萬萬不該,為了一己私欲,就要把劉大牛他們一起殺了!
韓君澈欠他們一條命,她可以當做自己欠他們一條命,但劉大牛他們呢?他們欠他什么?!
池夏轉頭看向沉默不與的韓君澈,再一次冷聲道:“我要殺了他們,你是不是要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