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玉臉色發白,她求救地看向陳蔓兒。
陳蔓兒卻沒有看她,這個細節讓她的心涼了半截。
顧太妃手段狠辣,是后宮眾人都知道的事。犯在顧太妃的手里,她此番怕是兇多吉少。
“把這個宮人打發出宮!”顧長安不疾不徐地下了一道命令。
接下來含玉也沒有開口的機會,就被一個嬤嬤捂住了嘴巴,拖出翊坤宮。
她當然不知道,顧長安是有意要把她這個內奸從陳蔓兒身邊調走。
這件事傳進顧云昭的耳中時,還是讓顧云昭暗暗吃驚。
“會不會是顧太妃發現含玉是娘娘擱在陳婕妤身邊的棋子,便突然找借口挪走了?”心怡道出自己的猜想。
顧云昭搖頭:“不會的!顧長安不可能知道含玉是本宮安在陳蔓兒身邊的棋子,再者,她只把陳蔓兒當成棋子,怎么可能會為陳蔓兒費心謀劃?”
應該只是巧合。
只是當天下午,她就聽說顧太妃給陳蔓兒找了一位名叫含雪的宮人,補上含玉的空缺。
這個時候,她又開始疑心顧太妃是知道了含玉的真實身份。
偏偏她又不能去找顧太妃問個清楚究竟。
一來她在身份地位上不及顧太妃,處處受到壓制;二來顧太妃這個人雖然不聰慧,但卻有一股狠勁兒。
顧太妃如果真不顧一切動她,即便她有整個顧府撐腰,也不一定能在顧太妃手里討到便宜。
她只能吃下這個啞巴虧。
再說回翊坤宮。
顧長安以顧才人的身份和陳蔓兒聊了一個時辰,陳蔓兒才離開翊坤宮。
她幾乎已經確定彭御女就是殺了人并嫁禍給她的罪魁禍首,一切表面證據都指向彭御女。
如果這件事只有這么簡單,那卻是好事。但有一點她始終想不通,當晚她說過的話,怎么就傳進了彭御女耳中。
所以她懷疑在彭御女身后還有人,那個人才是真正的運疇帷幄之人。
要除去彭御女是很簡單的事,顧太妃的一句話就可以,可她想放長線釣大魚。
她以顧才人的身份跟陳蔓兒說了,讓陳蔓兒多多留意長安殿內各別苑的動靜。
尤其要看清楚平時彭御女和誰走得近,或者是彭御女跟什么人打照面的次數多,這樣她的心里才有數。
再加上除去了含玉這個礙眼的棋子,往后陳蔓兒要行事就簡單方便很多。
目前情況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就是有一件事讓她想不通,自那晚顧才人“侍寢”之后,周恪接連兩個晚上又再詔顧才人侍寢。
一時間,顧才人成為眾后宮妃嬪羨慕嫉妒恨的人物。
作為當事人,顧長安是再清楚不過的,她就是每天在燕喜堂住一晚上,第二天早上再回到翊坤宮。
美曰其名是被詔寢了三個晚上,但實際上她和周恪都沒見面。
雖然不知周恪為什么要做這么奇怪的事,但她覺得周恪不懷好意。
她想著這天晚上如果周恪再詔她侍寢,她會去找周恪問個清楚究竟。
晚飯過后,她再次接到了圣旨,周恪再一次翻了她的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