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昨兒個問周恪這件事,周恪只給她一句話:自己想辦法!
棲星和棲月就伺候在不遠處,看到顧長安把養心殿當成自己的家一樣來去自如,心情別提有多復雜。
而且,皇上還說顧太妃懷上了。
這件事她們并不相信,但她們必定也要相信,而且還要瞞著包括流蘇在內的所有人,這才是大問題。
“你們別看哀家,是皇帝讓哀家留在養心殿。你們若不想看到哀家,只管去跟皇帝說。”顧長安說著,還故意對棲星、棲月道:“現在哀家要去找皇帝玩耍,你們要跟上監視么?”
她們明明不喜歡她,卻又不得不時常看到她,想必會很郁悶。
棲星和棲月低下頭,沒敢和顧太妃唱對臺戲。
皇上這回為了保住顧太妃,也要撒這個彌天大謊,就說明顧太妃對皇上而言有多重要。
她們作為皇上的近侍,怎么可能拖皇上的后腿,陷皇上于不義?
所以呢,不只不能告訴全世界顧太妃,還得幫忙隱瞞此事,尤其還不能讓流蘇知道這個真相。
她們眼睜睜看著顧太妃走遠,卻什么也不能說、什么也不能做。
顧長安走路生風,惜花見狀小聲提醒:“娘娘正有孕,行走時能小心些不?”
經惜花一提醒,顧長安才想起自己是位“孕婦”。
她放緩步子,把手搭在惜花手臂上:“這樣像不像孕婦?”
惜花忍著笑意點頭:“像!”
就這樣,顧長安緩步去至西暖閣。途中曾遇到養心殿伺候的奴才,眾人都投以異樣的眼神。
有不少人的視線還定格在她的腹部,這其中應該有顧文昊或者是顧昭容的人吧?
“今時不同往日,娘娘走慢點。”惜花這時突然說道。
顧長安忍著笑意,柔聲道:“哀家會小心些的。”
她們主仆一唱一和,很快進了西暖閣。
西暖閣內有溫大用和流蘇在伺候。
一見到她,周恪立刻起身來攙扶她:“讓你好好在隨安堂歇著,你怎么又跑過來了?”
“就是心里不安生,想見到你。我就在這兒坐一會兒,你忙吧。”顧長安在周恪的攙扶下入座。
她假裝感覺不到流蘇的視線在自己身上游移。
流蘇這個人給她的感覺是個有心計的,這個人的來歷也有待商榷。這回她突然間成為孕婦,可不讓這些潛伏的高人都蠢蠢欲動?
她突然覺得周恪這一招實在是高,指不定還可以幫她炸出一些大魚。
周恪卻陪著她坐下:“你在這兒朕也不得安生,等到外面的那些人散了,朕送你回翊坤宮好好養著。”
他說著還熟練的撩過她額頭一縷掉下來的發絲。
那熟練的動作,像是演練過千百遍。
也虧得顧長安經久風雨,面對他突如其來的親昵動作也能面不改色,而且還能燦笑如花。
“在這兒我也照樣好好養的。為了你和孩子,我也會讓自己好好的。我方才醒了,突然想到一個不錯的名字,特意來找你商量商量。”顧長安隨口胡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