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因顧婕妤稱顧太妃對皇上不再有那份心思,皇上心里不舒坦,才變得焦慮難眠吧?
皇上再這樣為顧太妃費神,沒病遲早有一日也會變得有病。
有時候他也不得不承認顧太妃是一個極具殺傷力的女人,冷靜睿智如皇上,竟然也因為這樣一個女人沖昏了頭。
翌日周恪醒來的時候,就聽溫大用道:“皇上今天晚上還是翻新人的牌子吧,新進宮的那些美人都不錯。”
隨便哪一個都比顧太妃強。
皇上只睡了一個時辰,都是被顧太妃那個害人精害的。
“嗯。”周恪低聲應了。
溫大用頓時大喜。
這說明皇上也覺得這樣下去不行,必需得有其他美人轉移皇上的注意力才行,不然一天到晚都想著顧太妃而睡不著,鐵打的身子都睡不了。
這日早朝時,周恪精神不濟,顧文昊擇機數落了周恪的不是,周恪如今不需要開口,就有劉偉搭理顧文昊。
劉偉慣會罵人不帶臟字兒,很快把顧文昊擠兌得老臉通紅。
最后還是周恪從中做和事佬,顧文昊才總算解脫。
顧文昊回到顧府后,想起自己在朝堂上受的閑氣就郁悶。
余氏見狀,遞給他一杯茶:“老爺,你就消消氣兒。今時不同往日,皇上如今在朝堂上也有人幫忙說話,再怎么樣,那都是皇上。”
自古便沒有臣子騎到皇帝頭上的道理。
“你讓德妃和顧婕妤都抓緊一些,務必要盡快懷上皇嗣。”顧文昊喝了一大口茶,沉聲道。
余氏應了。
宮里頭她早就交待了。當務之急,德妃和顧婕妤之間不能內哄,姐妹要齊心,奪得龍寵。
只是在顧府的時候,德妃總把顧婕妤當成是自己的對手,如今進了宮,這種狀況大概也是常態。
再說回翊坤宮。
“顧婕妤進宮后,并沒有去永和宮和德妃打照面,為什么呢?”惜花問顧長安。
“這事不復雜。在顧府的時候她們兩個便不對付,現在進了宮,顧云霏不去見顧云昭太正常了。顧云霏比顧云昭更有心計,再者,她現在要接近的是皇帝,為什么要跟顧云昭走得太近?”顧長安慢條絲理地道。
惜花聽了一頭霧水:“顧婕妤接近皇上,和德妃走得太近有沖突嗎?”
顧長安看向一旁微笑的濃月:“濃月,你跟惜花說一說這其中的門道。”
“是,娘娘。”
濃月應了,才正色道:“其實很簡單。皇上忌諱的是顧太師,無論是德妃還是顧婕妤,她們都是顧太師的女兒。顧婕妤只要有點頭腦,就不會和德妃走得太近,不然會讓皇上時不時想起顧太師。”
“可即便她們姐妹走得不近,她們依然是顧太師的女兒,這個事實不容更改,不是么?”惜花訥訥道。
“接下來就要看看顧婕妤的手段和心計了。她確實是顧太師的女兒,但如若她和顧主師不對付,跟德妃這個嫡姐不和呢?這樣的顧婕妤就沒那么大的殺傷力。若是顧太師在朝中也變得比以往低調,或許還能助顧婕妤一臂之力。”提起顧云霏,顧長安若有所思:“這個女人比顧云昭有心計,盡得余氏真傳。”
“再有心計又如何?有娘娘在,無論是德妃,還是顧婕妤,都別想有侍寢的機會!”惜花忍不住說句大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