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動賢王。是哀家的問題,憑什么你拿他下獄?周恪,你這人怎么越來越不講道理,越來越讓人討厭……”顧長安氣得口不擇言,卻正對上周恪欲吃人的眼神,她話音漸隱。
“不是能說會道嗎,怎么不繼續?!”周恪笑容陰森,哪還有半點往日溫潤如玉的君子模樣?
顧長安張了張嘴,想說什么,最終還是乖覺閉了嘴。
她感覺自己再多說一個字,周榆就會被自己害死。
她最終只能眼睜睜看著周榆被趙堂押了下去,什么也不能做。
周榆被帶走后,顧長安冷聲道:“皇帝走吧,翊坤宮不歡迎你!”
原本他們解除合作關系,她在翊坤宮安穩過日子,怎么就礙著周恪的事?
也都怪她,明知這是封建社會,她又是特別的身份,應該避嫌,卻還是經不住誘丨惑,跑出了皇宮,這可不就把周榆給連累了嗎?
“你不要忘記自己的身份。你是太妃,不可能改嫁……”
“我改嫁?我什么時候說過要改嫁了?我跟賢王出了一次宮,在關閉宮門前他就送我回來,我和他之間是朋友之誼,他知道我喜歡熱鬧,今天是特別的日子,便帶我去長安城玩了一個時辰。憑什么你在宮中吃香的、喝辣的,我就得守在翊坤宮。你是皇帝,我還是太妃,我是你的長輩,你憑什么輕易定他的罪?!”顧長安火冒三丈,朝周恪怒吼道。
不過就是因周恪是皇帝,他只相信他所見的,而不愿意相信她所說的。
今天大過年的,她出宮玩一下怎么了?她作為太妃,出宮一趟也是可以的吧,憑什么還要被他拘在宮中?
周恪沒見過顧長安這么失態的樣子,好一會兒他才道:“你這樣子真丑!”
“丑?!你以為你好看?你這張丑陋的嘴臉比哀家更丑!”顧長安冷笑。
她現在不怕得罪周恪,反正周榆已經被關進天牢,大不了她陪周恪一起關進去。
“朕是皇帝,有你這么跟朕說話的嗎?”周恪眉心擰成了“川”字。
“哀家是太妃,是你的長輩,哀家教訓你這個皇帝是因為你不孝!”顧長安二話不說便懟回去。
周恪被她一席話堵得啞口無言。
“行了,趕緊滾吧,反正賢王是你兄弟,你要怎么樣都隨你,跟哀家沒關系。哀家的翊坤宮你也別來了,哀家不想看到你這張臉。”顧長安說著,揚聲道:“惜花,送客!”
惜花應聲去到周恪跟前:“皇上,請吧!”
一來就找她們家娘娘的麻煩,虧她以前還覺得皇上是好人。
周恪沉著臉,甩袖而去。
待走了翊坤宮,他看向溫大用:“是誰告訴你太妃隨賢王偷偷出宮的消息?”
“奴才也是聽棲月說的,至于棲月聽誰說的,得問棲月才行。”溫大用如實回答。
待回到養心殿,棲月去至周恪跟前復命:“奴婢也是聽說的,當時有兩個碎嘴的宮人說賢王進了宮,去往的方向是翊坤宮,奴婢覺得這事非同小可……”
現在回想起來,就覺得這事有點不對勁。
因為保和殿內舉辦晚宴,人多嘴雜,她經過的時候聽到有宮人在低聲議論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