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也覺得奇怪。她看著無欲無求,若真正無欲無求,又怎么會打聽顧太妃?再者,她今兒個看起來有點浮躁和焦慮,定是發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這事還和顧太妃有關。”顧云霏越說越篤定。
就不知在翊坤宮或養心殿發生了什么事,讓唐茵有這樣的轉變。
“要不奴婢去查一查?”心琴問道。
顧云霏皺眉:“你要怎么查?是去養心殿查,還是去翊坤宮查,你覺得能查出什么?”顧云霏不禁搖頭。
以為后宮是顧府嗎?這個地方水深,一不小心就會溺亡。
她進宮這么長時間,除了第一次被周恪翻過牌子,也就剩下大年三十的晚宴有機會見到周恪,那還是很遠距離地觀看,她根本沒有近周恪身邊的機會,就更別提什么爭寵了。
后宮的生活,遠比她想像的還要殘酷。
她唯一能想到的辦法,就是跟唐茵打好關系。
唐茵時常有機會面圣,周恪對唐茵也比較特別,這是勿庸置疑的,所以她得抓住唐茵,不能讓唐茵撇下自己。
只要將來有面圣的機會,她還是有機會上位。
“總得摸清楚唐婕妤的想法才行,主子可有辦法?奴婢總覺得唐婕妤不是個好相予的,而且很有心計,看她能引起皇上的注意力就知道了,主子多少還是要防著一些,以免被唐婕妤利用而不知怎么回事。”心琴道出自己的擔憂。
“目前來說都是我在接近她,她極少主動找我。就算她想利用我,也還不到時候。”顧云霏另有想法。
如今是唐茵的價值要比她大,因為皇上愿意接近唐茵。
至于她這個連面圣機會都沒有的婕妤,目前來說沒什么價值。
“這可未必。今日唐婕妤便向主子打聽了關于顧太妃的一些秘聞,這事兒其他人可不知。唐婕妤問其他人,肯定無人知曉,但主子不一樣。”心琴不以為然。
顧云霏瞬間覺得心琴的話很有道理。
這么說來,是她小瞧了唐茵嗎?
她一直想借著唐茵的得寵,想接近周恪。但是她每每去找唐茵,都沒能遇上周恪,這到底是巧合,還是唐茵早看穿了她的小心機,這就不得而知了。
以前她沒想過這個問題,但從此刻開始,她得重新審視唐茵這個人。
她總以為是自己在利用唐茵,但若剛好相反,是唐茵在利用她呢?
另一邊,若惟軒內。
心語見顧云霏主仆走了,不屑地輕哼:“顧婕妤什么心思,早已被主子識破,顧婕妤還以為能利用主子去接近皇上呢,笑死人了,誰人不知道她那點心思?”
顧婕妤想借主子上位的心思只差沒寫在臉上,旁人不知道,但她作為近侍,看得最是清楚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