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總不能告訴周恪,這只是一個不太美麗的誤會,她從來就沒對他有過什么不良想法,更別提心悅他。
周恪冷眼看著顧長安自說自唱:“應該是太妃從來就沒心悅過朕吧?”
他居然會信了這個女人的鬼話,以為她真對他動了心思。
“你怎么知道?”顧長安一時口快,接話道。
正對上周恪冰冷的眼神時,她莫明有點心虛:“你不是怕被哀家占便宜嗎?哀家對你沒想法,你該慶幸哀家不會來荼毒你。”
所以他該高興,而不是拿這種惡毒的眼神看她,好像她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
“朕當然應該慶幸!”周恪收回視線,又給自己斟了一杯酒,一飲而盡。
可笑他一人在這兒糾結,卻原來就是個笑話。
顧長安見周恪一杯接一杯地喝,她好心提醒:“別再喝了,再喝下去會醉的。”
酒量好也不是這樣喝法,碎酒最容易誤事。
周恪像是耳背,反而喝得更急。
“太妃怎么不喝?”周恪連喝了六杯之后,似才想起還有一個顧長安。
他給顧長安斟了一杯酒,顧長安聞到酒香,有點忍不住。
反正這是養心殿,多喝兩杯也不會有事,當下她也一飲而盡:“好酒!”
難怪周恪貪杯,這酒喝了上頭,越喝越想喝。
當下她和周恪你一杯、我一杯地喝起來。
顧長安自認為酒量還可以,但酒的后勁很強,到后來她有些暈眩,腦子也不清醒。
周恪的臉在她跟前變得模糊,她小聲嘀咕一句:“好喝……”
她推開周恪的臉,還想給自己倒酒,卻倒空了,酒灑了她一身。
“惜花,扶哀家換衣服……”顧長安覺得身上黏乎乎的,不舒服。
她嘀嘀咕咕,但遲遲沒有人來應她,最后她熬不住,趴在桌上打盹兒。
后來又覺得桌子上不舒服,索性往床榻的方向摸去。
周恪也喝多了,他反應比平時慢了半拍。當他把剩下的一點酒喝完,正想揪著顧長安教訓一頓,卻發現顧長安不見了。
直到他頭腦昏沉地倒在龍榻上,有一個女人往自己身上爬。
他睜開困頓的雙眼,是顧太妃那張好看的臉。她的五官那么好看,她的唇適合親吻,她的身子應該很適合侍寢……
周恪這一刻以為自己在夢里。
年前有些日子沒見到顧太妃這個女人,但這個女人并沒有走遠,因為時常入他夢,在夢里以各種姿態在誘丨惑他。
當然,那也只是在夢里,事實上他和她攤牌后,她再不曾出現在他跟前。
以前他以為是他話說得太重,傷了她的自尊,所以她再也不來養心殿。
今天晚上他才知道,是因為這個女人并不在意他,所以她來不來見他,她一點也不在乎。
此刻顧太妃又入了他的夢,好像比以往任何時候都來得真實,她溫熱的呼吸還帶著酒意,令他頭腦更加昏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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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恢復三章哈,天天一萬字更吃不消,存稿也完全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