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么說,我爹也是顧文昊的兄長,長兄如父,顧文昊為何要殺我父親?”顧長安喃喃自語。
“娘娘總有一日要找顧太師問個清楚究竟,相信那一日不遠矣。眼下總算查到了顧太師身上,這說明這些年娘娘對顧太師的懷疑不無道理,而且殺父仇人也找到了,娘娘應該開心才是。”濃月應道。
顧府。
最近顧文昊在朝中的地位愈發尷尬,基本上只要他一開口,以劉偉為首的眾臣便會圍剿他。
尤其是章節成為中書令后,憑借著一張利嘴每每把他堵得啞口無言。
以前那些附庸他的龜孫子見情勢不對,紛紛掉過槍頭來對付他。
再加上周恪也不再裝病,日漸強勢,執政手段雷厲風行,一改以前溫文有禮的面目,有不少人在領教過周恪鐵血手腕后,紛紛老實起來。
在朝廷上他郁郁不得志,回到顧府,余氏又在他耳畔念叨著多在后宮為兩個女兒打點。
“我已經打點了許多,皇上不詔她們姐妹侍寢,我也無計可施。”提起這個,顧文昊情緒也很低落。
“說起來,也都是因為老爺之故,皇上才提防著她們姐妹。”余氏語帶苛責。
顧文昊沉下臉:“你的意思是怪我?”
他為這個家費了多少心力,到頭來余氏竟然怪到他頭上?
“難道不怪老爺么?若不是老爺爺步步緊逼,德妃娘娘何至于三年都沒有侍寢的機會?”
余氏話音剛落,顧文昊倏地起身,甩袖而去。
接下來顧文昊兩天時間沒回顧府,服侍余氏的李嬤嬤這天匆匆去到余氏跟前道:“夫人猜得沒錯,老爺又在那個小賤蹄子的宅子里住下了。”
“我就知道!”余氏緊握雙拳。
“夫人要不要動手把那個賤人……”李嬤嬤作出一個殺人的動作。
余氏看向李嬤嬤,眸色凌厲,李嬤嬤嚇得低下頭,不敢再亂出主意。
她退出內室的時候,偏巧有一人迎面而來,那是余氏身邊最得力的嬤嬤,服侍了余氏幾十年,姓張。
張嬤嬤有點慌張,匆匆從她身邊經過,看著像是發生了什么事。
她悄悄湊到門口,想偷聽里面的人說什么,奈何她豎起耳朵偷聽,什么也沒能聽見……
再說回皇宮。
周恪接連幾日留宿于翊坤宮,這天晚上終于翻了迎雪的牌子。
弄影一聽到這個消息,就興致勃勃地問顧長安要不要去破壞迎雪的侍寢夜。
“哀家和寧昭媛沒有恩怨,何必多此一舉?皇帝年紀也不小了,總要有妃嬪為他開枝散葉。只要不是唐茵,只要那個人跟哀家沒有舊怨,哀家都不至于去搞破壞。”顧長安心情還不錯。
當然是因為顧文昊最近在宮中處處受掣肘,這個消息讓她心情愉快。
還聽聞余氏和顧文昊鬧了矛盾,所以顧文昊幾天時間沒回顧府,而是宿在外室宅子里。
顧文昊年輕時風流多情,惹下了不少風流債,余氏為此還跟顧文昊吵得不可開交。
后來據說是因為顧云霏親娘的死才終于讓顧文昊定下心來,但在朝中勢力漸長后,顧文昊喜歡沾花惹草的舊毛病又犯了,后來索性在顧府外養起了外室。
顧文昊不住顧府的這幾日,正是和外室住一起,據她得到的消息,顧文昊養的這個外室姓郭,手段十分厲害,不是個好相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