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安心道還是自己的錯了?
她皮笑肉不笑地回道:“皇上怕是年紀大了,忘性大,這可不是臣妾的錯。”
周恪覺得她這話有點道理:“朕的年紀確實大了。”
顧長安看向周恪,發現他表情嚴肅,不像是在說笑。
“是啊,不認老不行。皇上還有點自知之明,再過幾年,皇上就更老嘍,可皇上至今連個皇子都沒有。”顧長安下意識往周恪的痛處戳。
周恪這個皇帝確實當得還算不錯,但是周恪最大的不是就是還沒能生下一個兒子。
如果哪天周恪不小心掛了,豈不是無人送終?
“你這話倒是提醒了朕。朕登基至今,膝下無子,是得把生皇子提上日程。這樣吧,今天晚上你侍寢。”周恪拋出一顆重型炸彈。
這回顧長安笑不出來了,她板著臉道:“臣妾不會侍寢,皇上找其他妃嬪吧。”
沒理由那具身體被周恪占了便宜,這具身體還要被周恪糟踏,她一萬個不樂意!
“這是圣旨。作為妃嬪,你有義務侍寢,否則便是抗旨不遵!”周恪神色淡淡的,就這么瞅著周恪。
在他的逼視下,顧長安別開視線,不卑不亢地回答:“臣妾不樂意。皇上后宮不缺美人,又何必找一個不樂意的女人?”
不待周恪說話,她轉身便走了。
反正她不怕得罪周恪,這具身體沒了,不是還有另一具身體?
她就是這么有底氣。
濃月跟在顧長安身后,眼角的余光掃向周恪所站的位置。
娘娘這樣對皇上說話,皇上也沒生氣,太反常了。
待走遠一些,確定皇上沒有過來,濃月低聲道:“娘娘有沒有覺得皇上特別奇怪?”
顧長安沒把她這話放在心里:“他每天都這樣,有什么奇怪的。”
“奴婢的意思是皇上對娘娘特別寬容。娘娘現在是淳妃,可不是華妃。”濃月放低音量。
顧長安一愣。
好像是這樣。她現在是淳妃,淳妃和周恪沒多大交情,周恪沒理由對淳妃特別寬容。
就好像早膳前,周恪等她起身居然等了半個時辰,這事兒也不同尋常。
“可能是因為本宮撫養小橙子,他才對本宮寬容?”顧長安的語氣不是太確定。
濃月回想起此前的早膳時的畫面,又道:“可是皇上給娘娘布食了。除了華妃,皇上還從來沒對哪個妃嬪這般體貼,這也是因為小公主么?”
顧長安一時語塞。
經濃月這么一說,確定有點詭異。
“或許是因為對華妃有一點愧疚,他想封了我這個知情者的嘴?”顧長安給周恪找了一個不錯的理由。
濃月失笑:“娘娘這話或許有道理。但娘娘還是得打醒精神,奴婢以為皇上對娘娘的態度有點反常。”
顧長安覺得濃月的擔心有道理。
她仔細想了想,覺得周恪今天確實有點反常,但在今天以前,并沒有任何異樣。
接下來顧長安打醒十二分精神,打算等周恪過來的時候,她再仔細觀察觀察是哪里出了錯。
誰知等來的是周恪離開翊坤宮的消息。
周恪這一走,接連好幾天都沒出現在翊坤宮,這徹底打消了顧長安的疑虎,濃月也以為是自己想多了。
——
你那里凍哭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