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妃怎么可能比我好看?”她冷聲道。
“賢妃氣質比你好,或許她生的皇子也會不錯。”周恪說著,作勢欲走。
顧長安看著周恪的背影,下意識想去拉住他,但最后她忍住了。
最后她眼睜睜看著周恪走遠,還是沒作出拉人的事情。
周恪離開翊坤宮后不久,溫大用入內道:“娘娘必要時還是得哄一哄皇上,皇上在娘娘這兒受了委屈,極可能翻賢妃娘娘的牌子,屆時賢妃娘娘生下皇子,娘娘的地位就不保了!”
顧長安不想聽溫大用說話,讓弄影趕走了溫大用。
待再無外人,濃月上前道:“娘娘目前還是要穩住皇上才行。賢妃若懷上皇嗣,屆時在后宮的地位更加穩固,到那時,哪怕賢妃不是皇后,她也可以母憑子貴。娘娘有時候不能和皇上硬來,讓皇上生氣,于娘娘而言并沒有益處。”
“你說話怎么和溫大用一個德行?”顧長安美目半瞇:“你不覺得奇怪嗎?周恪要寵幸誰就是誰,何必故意跟我說這事兒?”
還說什么賢妃的氣質比她好?
簡直就是笑話。
她承認賢妃的氣質不錯,但哪里比她好了?
就算賢妃在周恪的眼里的確優秀,他也不至于蠢到在她跟前說吧?周恪可不像是情商低的男人。
她覺得,周恪像是故意拿賢妃來刺激她多一點。
“皇上可能是想看娘娘吃醋。”濃月覺得這個可能性還挺大。
顧長安輕撇唇角:“本宮為什么要吃醋?如果他寵幸一個女人本宮就吃一次醋,本宮豈不是天天都要忙死?”
曾經她確實在意,后來她知道在意沒用,不然難過的只有自己一個。
他是帝王,她只是他萬千妃嬪當中的一個,她在意得越多,自己就會越難熬。
這么多年以來,她早該看透這個事實,卻偏偏有一段時間她鬼迷了心竅,每天讓自己活得像怨婦一般。
以前為周恪做過的傻事,她往后都不會再做。
“皇上如果是想故意激娘娘,娘娘又不付諸行動,只怕皇上真會讓賢妃誕下皇子。”濃月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
因為皇上是帝王,不缺女人,而娘娘一再拒絕皇上,皇上在惱羞成怒之下弄假成真,屆時吃虧的還是娘娘。
“真憋屈!”顧長安說著突然間笑了:“大不了等賢妃懷上了,本宮再除去她腹中的孩子!”
幾位宮女面面相覷,心道娘娘這話或許有些無奈,但不失為一種解決辦法。
娘娘素來心高氣傲,不愿意爭寵獻媚,偏這個后宮就只有皇上一人獨大。皇上一個不高興,便寵幸其他妃嬪,娘娘自己不覺得憋屈,她這些近侍也會覺得自家主子太委屈。
那之后,幾個宮女很有默契地岔開話題。
顧長安又是個心寬的,轉身就把這件事拋之腦后。
待到了晚上,弄影一直在留意養心殿那邊的動靜。等快入睡時她才確定一件事,皇上并沒有詔寢任何妃嬪,包括賢妃。
因為也不能確定之后周恪會不會翻牌子,她一直忍著沒說,直到次日顧長安起身后,她才對顧長安說了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