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的是,第二天晚上周恪又在長安殿主殿過夜,直到上朝時間才離開。
一時間,這個消息讓沉寂的后宮沸騰了起來。
不論賢妃是用了什么樣的媚惑手段,能讓周恪這樣的男人接連兩夜留宿,賢妃絕對是個厲害的角色。
后宮儲人都抱著看熱鬧的心態,有些人感慨賢妃的好手段,另一部分則等著看顧長安的笑話。
唐茵和顧云霏也窩在一塊討論這件事,她們小聲說,大聲笑,流蘇只遠遠聽到她們的笑聲,卻不知道唐茵和顧云霏在說什么。
有一段時間她都沒能在唐茵身邊侍奉,她猜測會不會是唐茵看出了什么。
這邊流蘇正在胡思亂想,顧云霏笑聲漸歇,小聲問道:“她最近可還老實?”
她懷疑流蘇就是給唐茵遞消息的人,唐茵也跟她說過流蘇來歷可疑。
“看著很老實。但礙于我身邊奴才少,不可能每天派人盯著她。與其浪費時間和精力,不如把她放遠一些。我仔細想過,她給我傳消息的機率最大。”唐茵臉上的笑意也淡了下來。
她確實派心語盯梢過流蘇一些日子,但流蘇很精,不曾露過半點端倪。時間長了,再這樣浪費時間也不現實,她便索性把流蘇下放了。
淳妃就是華妃這個消息會有人神不知、鬼不覺地傳給她,流蘇就是最大的嫌疑人。
這樣的一個人擱放在自己身邊,怎么看都不是一個明智的決定。
“流蘇這個人似乎有點神秘,我也很好奇流蘇到底有什么樣的來歷。”顧云霏眸光微閃。
或許她可以讓顧長安去查一查流蘇是誰的人,這樣心里也有底。
“我就不信她能藏一輩子。你且等著吧,總有一天我會扒開她的那層皮!”唐茵冷冷一笑。
顧云霏沒說話。
說起來她不大相信唐茵能在短時間內查清流蘇的身份,指望唐茵,還不如讓顧長安出點力。
顧長安本人則沒想到顧云霏會突然跑到翊坤宮,讓她查流蘇是誰的人。
“本宮為什么要幫你查?”顧長安只是純粹的好奇。
“妾與娘娘不是盟友嗎,娘娘很厲害,查這事應該更容易些。”顧云霏回得理所當然。
顧長安覺得這話還算中聽。
她看一眼伺候在外面的心琴,淡聲道:“這回你卻是找對人了。流蘇的來歷,本宮早就查過,若無意外,流蘇是賢妃的人。”
她只是沒說,流蘇是余氏放在宮內的棋子。或許余氏在宮里還有其他棋子,只是沒機會激活。
余氏這個人從不做沒把握的事,既然她打算把她的三個女兒都送進宮來侍君,她自然會為她們三個捕路。
無論最終哪一個上位,余氏都是人生贏家。
“賢妃卻是個厲害的。”顧云霏聽到這個答案,并不太意外。
她看正好心情不錯的顧長安,有點好奇:“皇上接連兩夜在長安殿留宿,娘娘就不著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