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鄶子手才開始杖刑,尖臉宮女便扛不住了,把前因后果都交待了一遍。
尖臉宮女是在三天前收到了一封密信。信中有教她怎么做,對方則給了她一筆豐厚的定金。若事成,還會給她定金十倍以上的獎賞。
“如今那封信在何處?”周恪冷聲問道。
“因為對方的要求,那封信被奴婢燒了。”尖臉宮女不敢再有任何隱瞞。
顧長安聽得津津有味兒,“這個人行事穩妥,沒有留下任何證據,是個做大事的。”
甚至連事發后的所有后果都想到,足以證明那個人老謀深算。
這倒是讓她想起棲月。
棲月是有本事的,在后宮當了這么多年的御前宮女,是宮里的老人,有自己的人脈,行事也很方便。
她前些日子待在翊坤宮安心養胎,哪怕棲月在御前伺候也沒什么機會看到她,更別提對她腹中的孩子下手。
這回她決定出席賞花宴,這于棲月而言是一個不錯的下手機會。
賞花宴上人員眾多,魚龍混雜,自然是混水摸魚的最好機會。而且只要把后果都想到了,這件事也沒有任何風險。
但她仍然覺得,只要出了手,就能留下蛛絲螞跡。
顧長安轉眸對周恪道:“先把人留著吧,我有些話想問問她。”
“聽你的。”周恪自然是沒有異議。
待回到翊坤宮,溫大用便把尖臉宮女押到顧長安跟前。
尖臉宮女爬到顧長安跟前,“華妃娘娘饒命,奴婢真的是迫不得已才……”
“在本宮跟前就別作戲了。你讓本宮不高興,本宮下一刻就會絞了你的舌頭。”顧長安不耐煩地打斷尖臉宮女的狡辯。
尖臉宮女立刻噤了聲,規規矩矩趴在原地不動。
顧長安很滿意尖臉宮女的上道,她也不急于問話,故意吊著尖臉宮女,直到吊足了胃口,她才大發慈悲開了尊口:“那個人給你的銀子放在何處?”
尖臉宮女一愣,她脫口而出:“娘娘想要銀子?”
看不出來華妃居然這么貪財。
“你只管把銀子拿出來。說吧,你把銀子藏在何處?”顧長安不耐煩地道。
尖臉宮女悻悻地問道:“若奴婢把銀子全給娘娘,娘娘可以留奴婢一條命么?”
“不能!”顧長安回得干凈利落:“你這種人,死不足惜。但你若把銀子拿出來,本宮可以讓你死得沒那么痛苦。不然,本宮可以讓你生不如死。”
尖臉宮女頹敗地坐在地上,她以為自己有機會活命,殊知華妃并沒有給她留活路。
就在她萬念俱灰的當會兒,突然又聽華妃說道:“當然了,如果那筆銀子有點用處,或許本宮還可以留你一條活路。”
尖臉宮女又驚又喜,忙不迭地道:“奴婢把銀子藏得很嚴實,這就去把銀子給娘娘。”
顧長安搖搖頭:“你告訴本宮在什么地方即可。等本宮拿到銀子后,就會知道你的那些銀子能不能派上用場。”